第四章 吃饭[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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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先回去，派婢女过来好些吧。”

    欧阳幽看到了水若云的耳朵变红，视线偏了偏，似乎在耳朵与脸之间看到了有易容的痕迹。

    她没答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水若云那处疑似有易容的地方。

    水若云慌了，一手抓住欧阳幽的手：“大小姐，做什么摸在下的脸？”

    “你易容了！”欧阳幽用的是肯定句。

    水若云内心：呃，糟了，被发现了。

    欧阳幽看着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呆住了的水若云，忍不住补了一句：“可以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要是有什么麻烦，我欧阳世家在江湖上还有一定话语权，就凭你救了我一命，我定会尽心替你解决。”

    “不，不是那样的。”一提起救命这事，水若云顿时心好虚。

    “你多想了，在下没有任何麻烦，易容只是因为，因为……”水若云觉得貌太美这个原因对着欧阳幽实在难以启齿，正斟酌着要用什么词。

    “……不管什么原因，你先放开我的手可以吗？”欧阳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是红了。

    “啊，对不住。在下越矩了。”水若云像触电一样，迅速放下了欧阳幽的手。

    如果水若云现在没有易容，欧阳幽将看到两抹红晕绽放在水若云的脸颊两侧。

    欧阳幽也在故作平静，但心还在乱跳着，略显苍白的脸上，红晕久久不散。

    想了想，欧阳幽拿出一个玉佩，抵押给老板，说好一会让婢女拿银钱来换，然后扯着水若云离开了饭馆。

    “这条路不是回去的路。”水若云看方向不对，赶紧出声提醒。

    “先不回去了，躺了几天，感觉身子都僵了，陪我随便走走吧。”

    “好。”

    或许是刚才吃饱了，欧阳幽有了些气力，这会不需要水若云再搀扶着。

    沿着河边慢慢走着，欧阳幽在左，水若云在右。

    先前为欧阳幽诊病，一直有他人在场，水若云都没有认真看过欧阳幽的脸。现在一时静下来，他便借此机会暗暗认真打量欧阳幽。这细瞧之下，水若云不禁在心里感叹道她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大病初愈完全不施粉黛的脸，居然如此清丽绝色，和自己不遑多让。江湖上的传闻他也有所耳闻，欧阳大小姐是现在欧阳世家的实际掌权人，就是这么柔弱的一个大小姐撑起了这么一个百年世家，说句实话，水若云是不信的。如果欧阳幽知道水若云现在的想法，免不了要把他痛扁一顿，她可是深深以欧阳世家为傲，深深以自己的能力为傲。

    “你们巽衣宫的人都用兵器吗？”半晌不语的欧阳幽突然问了一句：“要不我送你一把剑？”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就是想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我身份又不能以身相许，自然是用些俗物来报答。”欧阳幽不喜欠别人人情，向来有恩报恩。

    水若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这个嘛，其实祸起于我。大小姐没事我就心安了。”

    然后水若云把灯节那天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欧阳幽缓了缓情绪：“你不必自责，再说你还是救了我一命，这是事实不假。听闻巽衣宫与药王谷齐名，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水若云马上谦逊道：“感谢大小姐不怪之恩，愿闻其详。”

    欧阳幽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舍妹自出世便一直体弱，长年需服药调理，曾有医者断言，舍妹活不过花信之年。这些年我们家四处寻医问药，为的就是让舍妹多活些时日。不知巽衣宫可有灵药，我愿付出重金求购。”

    换做其他人，水若云一定是二话不说拒绝的，但对着欧阳幽那双清澈的眼睛，他没来由地心软了。

    水若云斟酌了一下：“在下在巽衣宫人微言轻，灵药之事我无法做主。不若你们随我回宫，让我师傅给欧阳二小姐瞧瞧，说不定能让她的身体有所转机。”

    “那就一言为定了，谢谢你水大哥！”欧阳幽难得一见地喜于言表。

    水若云被欧阳幽欢喜的心情传染了，忍不住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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