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8章 有我无敌（53）[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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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身躲开，推进器撞到岩壁上，发出哐当的响声。老青的冲击力极大，撞在石门上，整个暗室都在摇晃，陶罐纷纷从架子上掉下来，摔在地上碎裂，里面流出黑色的粉末，在水里散开，像是墨汁。

    nbsp“是河泥烧成的灰，”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能让水变稠，困住精怪。”

    nbsp吴迪灵机一动，抓起个没摔碎的陶罐，猛地砸向老青。黑色的粉末瞬间将它包裹，水流变得粘稠，老青的动作明显变慢，挣扎着想要逃脱。吴迪趁机游过去，发现它的鱼鳃里卡着块东西，闪着白光——正是定河玉！

    nbsp看来老青不是想偷玉，是被玉卡住了。吴迪挥起分水刺，小心翼翼地撬开鱼鳃，将定河玉取了出来。玉入手温润，比想象中沉，龙纹的凹槽里还沾着血丝，显然是老青挣扎时蹭上的。

    nbsp拿到玉的瞬间，暗室突然剧烈震动，石门开始缓缓关闭。吴迪赶紧往门外游，老青还在黑色粉末里挣扎，看到他手里的玉，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竟从嘴里吐出个人骨做的哨子，掉在石台上。

    nbsp吴迪一把抓起哨子，塞进潜水服的口袋，转身冲出暗室。石门在他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从未打开过。

    nbsp浮出水面时，三叔正焦急地在船头踱步，见他上来，赶紧递过毛巾：“咋样？拿到了吗？”

    nbsp吴迪点点头，从防水袋里掏出定河玉。阳光下，玉上的龙纹像是活了过来，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照在河面上，竟让水流暂时停住了，形成一道静止的水墙。

    nbsp“真能定水！”三叔眼睛瞪得溜圆，“你爷爷没骗咱们！”

    nbsp吴迪却注意到玉的背面刻着行小字：“70307，河伯样本”，和氧气瓶上的编号如出一辙。他突然想起爷爷在研究所的经历，难道定河玉不是什么河伯内丹，是研究所的实验样本？

    nbsp“三叔，”他举起玉，“你知道703研究所到底是干嘛的吗？”

    nbsp三叔的脸色突然变了，眼神躲闪：“不……不知道啊，你爷爷没说过。”他突然指着吴迪的口袋，“那是啥？从暗室里带出来的？”

    nbsp吴迪掏出人骨哨子，哨身刻着鱼纹，和河伯鼎的纹路一模一样。放在耳边一吹，没有声音，水下却传来动静，只见老青的脑袋露出水面，温顺地看着他们，像是在示好。

    nbsp“是‘唤鱼哨，”三叔的声音有些发颤，“当年你爷爷就是用这哨子指挥水里的精怪，帮研究所打捞东西。后来他疯了，哨子就不见了，没想到在老青嘴里。”

    nbsp吴迪看着哨子，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水眼通黄泉，703藏着比河伯更可怕的东西。”他握紧定河玉，龙纹硌得手心发疼，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nbsp三叔突然指着远处的河岸，那里站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举着望远镜往这边看，胸前的工作证上印着“703研究所”的字样。“是他们的人！”三叔赶紧收起定河玉，“快开船，别让他们抓住！”

    nbsp吴迪跳上船，发动推进器，乌篷船像离弦的箭一样往河湾外冲。回头望去，那个穿白大褂的人还站在岸边，手里似乎拿着个对讲机，嘴里在说着什么。

    nbsp“他们肯定是冲着定河玉来的，”三叔一边收渔网一边说，“你爷爷当年肯定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才被弄疯的。这玉就是证据！”

    nbsp船冲出河湾时，吴迪突然发现定河玉上的龙纹变了，原本闭合的龙嘴张开了，露出里面的一个小孔，像是能塞进什么东西。他想起人骨哨子，试着把哨子的尖端插进去，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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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咔哒”一声，玉和哨子合在了一起，发出一阵悦耳的鸣响，河面上的水墙突然崩溃，化作无数水珠，在空中组成一幅地图，指向镇子西边的一座山——那里有座废弃的水电站，据说当年是703研究所的附属设施。

    nbsp“是水电站！”三叔惊呼，“你爷爷最后就是在那附近跳的河！”

    nbsp吴迪看着地图，又看了看远处岸边越来越小的白大褂身影，知道事情远没结束研究所、爷爷的疯癫、定河玉的秘密、水电站的线索……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更大的阴谋，而他手里的玉哨，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

    nbsp乌篷船顺流而下，很快就要驶出河湾。吴迪把玉哨揣进怀里，手心的鱼形红印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与玉上的龙纹遥相呼应，像是在确认某种身份。

    nbsp他知道，703研究所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废弃的水电站里一定藏着更多的秘密，或许还有爷爷当年留下的真相。

    nbsp新的谜团，在镇子西边的水电站里等待着他。

    nbsp乌篷船靠岸时，日头已经爬到头顶。镇子西头的石板路被晒得发烫，吴迪踩着三叔找来的旧布鞋，鞋底的胶粒在地上粘出“滋滋”的轻响。怀里的玉哨硌着肋骨，龙纹与骨哨结合的地方隐隐发烫，像是揣了块活物。

    nbsp“水电站在半山腰，”三叔背着深潜装备走在前面，军绿色的背包带勒进他宽厚的肩膀，“当年修的时候动静大，后来说是发电机炸了，就一直荒着。不过老辈人说，夜里能听见机器响，还有人见过穿白大褂的往山里运箱子。”他突然停在岔路口，指着左边那条被茅草封住的小路，“走这边，近是近点，就是得钻‘鬼打墙。”

    nbsp吴迪拨开挡路的茅草，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石阶，阶缝里嵌着些生锈的铁丝，像是当年的围栏。“鬼打墙？”

    nbsp“就是片老林子，”三叔蹲下来系鞋带，鞋跟磕出块暗红色的土块，“据说进去的人总在原地打转，最后活活饿死。其实是当年研究所布的障眼法，树底下埋着磁铁，能扰乱方向。”他从背包里摸出个黄铜罗盘，指针果然在疯狂打转，“你看，这玩意儿在这儿没用。”

    nbsp吴迪想起怀里的玉哨，掏出来握在手里。骨哨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脑海里突然闪过段模糊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铁箱往林子里走，箱子上印着“70309”的编号，和定河玉上的字样只差两个数字。“跟着玉哨走，”他突然说，“它在发烫，像是在指路。”

    nbsp玉哨的温度确实在变，靠近左边的林子时烫得厉害，转向右边的大路又渐渐冷却。两人钻进茅草深处，石阶很快被落叶覆盖，脚下时不时踢到些玻璃碎片，折射出刺眼的光——是研究所的试剂瓶。

    nbsp林子比想象中密，参天的古木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股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腐叶的气息，说不出的怪异。吴迪的玉哨突然剧烈震动，骨哨的鱼纹亮起绿光，指向左前方的一棵老槐树。

    nbsp树底下有个半掩的地洞，洞口盖着块铁板，上面焊着“高压危险”的警示牌，边缘却有明显的撬动痕迹。三叔摸出工兵铲，撬开铁板，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带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nbsp“是研究所的暗道，”三叔用矿灯往下照，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通到水电站的地下室。”

    nbsp地洞深约五米，洞壁上焊着生锈的铁梯。吴迪顺着梯子往下爬，梯级的铁锈簌簌往下掉，落在安全帽上发出轻响。快到洞底时，突然听见下方传来滴水声，节奏均匀，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nbsp“是水管，”三叔的声音从下面传来，“这暗道里还通着水。”

    nbsp洞底是条水泥通道，墙壁上刷着白石灰，大部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的红砖。通道两侧每隔几米就有个铁门，门牌上写着“储藏室”“实验室”的字样，锁都被撬了，门虚掩着，能看见里面散落的玻璃器皿。

    nbsp吴迪的玉哨又开始发烫，这次指向最深处的一扇铁门，门牌上的字被利器划掉了，只留下个模糊的“禁”字。他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矿灯的光柱扫过室内，只见墙上挂着十几具标本，玻璃罐里泡着些畸形的鱼虾，有的长着人手，有的拖着蛇尾——是被实验改造过的生物。

    nbsp“是‘河怪，”三叔的声音发颤，“你爷爷当年捞上来的，我在他笔记里见过照片。没想到研究所把它们做成了标本。”他指着最里面的玻璃罐，“看那个！”

    nbsp那罐子里泡着的不是鱼虾，是个半人半鱼的生物，上半身是人的模样，胸口有个鱼形的印记，和吴迪手心的红印一模一样，下半身却拖着条布满鳞片的尾巴。罐子底下压着张标签：“河伯基因样本，70301”。

    nbsp吴迪的心脏猛地一缩，爷爷的笔记里提过“河伯是玄鸟族的分支”，现在看来，所谓的河伯根本不是传说中的神灵，是被703研究所改造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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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你爷爷当年肯定发现了这事，”三叔指着标签上的编号，“01号是最早的样本，定河玉是07号，说明他们还研究过更多东西。”他突然踢到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是叠泛黄的实验报告，“是你爷爷的字迹！”

    nbsp吴迪拿起报告，上面记录着实验的过程：研究所从河伯庙的水眼里打捞出一具古尸，发现其体内含有特殊基因，能与水生生物融合。他们提取基因进行改造，制造出了这些河怪，而定河玉其实是控制这些生物的控制器。

    nbsp报告的最后几页沾着血迹，字迹潦草：“他们要用水怪填河，建秘密基地……定河玉能反向激活基因，让它们恢复本性……哨子是钥匙……”后面的字被血浸透了，看不清内容。

    nbsp“用水怪填河？”三叔的脸色惨白，“难怪当年河坝突然塌了，根本不是意外，是研究所故意的！他们想把这一段河道变成秘密基地！”

    nbsp就在这时，通道里突然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吴迪赶紧把报告塞进背包，和三叔躲到标本罐后面。矿灯的光从门外照进来，三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在河岸上见过的那个人，胸前的工作证写着“王教授”。

    nbsp“样本编号70301的活性在下降，”王教授的声音冰冷，“必须尽快找到定河玉，重新激活它。当年吴啸天偷走玉哨，导致整个项目停滞，现在必须补救。”

    nbsp“可是教授，”旁边的年轻人递过个检测仪，“探测器显示定河玉就在这附近，还有玉哨的信号。”

    nbsp王教授的眼睛亮了起来：“是吴啸天的后人？正好，把他抓来，他的血能让样本完全激活。”

    nbsp吴迪的心沉到了谷底，原来他们的目标不只是定河玉，还有他的血！他握紧怀里的玉哨，骨哨的鱼纹突然亮起，与标本罐里01号样本胸口的印记产生共鸣，玻璃罐里的液体开始冒泡，河怪的眼睛竟然睁开了！

    nbsp“不好！样本激活了！”王教授惊呼着后退，“快用镇定剂！”

    nbsp年轻人刚拿出针管，标本罐突然炸裂，01号样本破罐而出，嘶吼着扑向他们。它的速度极快，尾巴一扫就将两个年轻人扫倒在地，爪子抓向王教授的喉咙。

    nbsp混乱中，吴迪拉着三叔冲出铁门，身后传来王教授的惨叫和玻璃破碎的声音。通道里的其他标本罐也开始震动，显然玉哨的激活作用在扩散。

    nbsp“往楼上跑！”三叔指着通道尽头的楼梯，“水电站的主楼有出口！”

    nbsp两人顺着楼梯往上跑，身后传来越来越多的嘶吼声，像是有无数水怪从标本罐里跑了出来。吴迪的玉哨烫得惊人，骨哨与玉的结合处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台阶上，竟冒出白色的烟雾。

    nbsp楼梯的尽头是间控制室，墙上布满了仪表盘和按钮，中央的屏幕上显示着水电站的结构图，地下室的位置标着个红色的五角星，旁边写着“核心区”。

    nbsp“是秘密基地的入口，”三叔指着屏幕上的五角星，“就在地下室的最深处！”他突然按下个红色的按钮，控制台发出“嘀嘀”的警报声，“我启动了自毁程序，十分钟后这里会爆炸，能阻止他们！”

    nbsp吴迪的矿灯扫过控制台，发现上面放着个日记本，是王教授的。翻开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地图，标注着核心区的位置，还有一行字：“玄鸟族的祭坛在核心区下方，定河玉能打开它。”

    nbsp“玄鸟族的祭坛？”吴迪想起在罗布泊的经历，玄鸟族的秘密竟然也和这里有关，“爷爷的血和玄鸟族有关！”

    nbsp通道里的嘶吼声越来越近，01号样本的影子出现在楼梯口，青灰色的皮肤上沾着血，胸口的鱼形印记亮得刺眼。

    nbsp“快走！”三叔拽着吴迪冲向控制室的后门，“核心区有通往外界的密道！”

    nbsp后门打开，外面是水电站的主楼大厅，阳光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大厅中央的地面上有个圆形的井盖，上面刻着玄鸟衔日的图案，正是日记里提到的祭坛入口。

    nbsp吴迪把玉哨放在井盖上，骨哨的鱼纹与图案完美契合。只听“咔嚓”一声，井盖缓缓打开，露出底下的石阶，通往黑暗的深处。

    nbsp“是玄鸟族的祭坛！”三叔的声音带着激动，“你爷爷的报告里说，这里藏着能彻底摧毁所有改造生物的方法！”

    nbsp通道里的嘶吼声已经到了门口，01号样本的利爪拍在后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门板在剧烈晃动，随时可能被撞开。

    nbsp“你先走，”三叔突然把背包塞给吴迪，从怀里掏出个手榴弹，“我断后，自毁程序的时间不够了，我得炸掉通道，拦住它们。”

    nbsp“不行！”吴迪想拉他一起走，“我们一起走！”

    nbsp“傻小子，”三叔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沾着灰尘，“你爷爷当年就是这么把我推开的，现在该我了。记住，毁掉祭坛里的基因库，别让他们再害人。”他突然把个东西塞进吴迪手里，“这是你爷爷的潜水表，防水的，里面有张芯片，是核心区的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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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后门“砰”的一声被撞开，01号样本扑了进来。三叔拉响手榴弹的引线，朝着它扔了过去，同时大喊：“快走！”

    nbsp吴迪含泪转身，跳进井盖下的石阶。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整个水电站都在震动，碎石从头顶落下，砸在石阶上发出噼啪的声响。

    nbsp他顺着石阶往下跑，矿灯的光柱在黑暗中摇曳。井底的空气越来越潮湿，隐约能听见流水声，像是又回到了河底。

    nbsp石阶的尽头是间圆形的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果然放着个金属容器，上面刻着玄鸟纹，应该就是日记里说的基因库。容器旁边的石壁上刻着无数符号，与罗布泊太阳墓里的符文一模一样。

    nbsp“玄鸟族的祭坛果然在这里，”吴迪摸出爷爷的潜水表，打开表盖，里面的芯片插入石壁上的凹槽。石室的穹顶突然亮起，符文组成个巨大的阵法，将基因库笼罩其中。

    nbsp玉哨在怀里剧烈震动，吴迪知道，启动阵法的时刻到了。他举起玉哨，对准基因库，骨哨与玉的结合处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与穹顶的阵法产生共鸣。

    nbsp基因库开始震动，金属外壳上出现裂纹，里面渗出绿色的液体，散发着股刺鼻的气味——是改造生物的基因原液。

    nbsp就在阵法即将启动的瞬间，石室的石门突然被撞开，王教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胳膊上缠着绷带，脸上布满血污，眼神却异常疯狂：“阻止他！不能让基因库被毁！”

    nbsp几个穿着防化服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电击枪，对准吴迪。

    nbsp吴迪没有退缩，握紧玉哨，将体内的力量全部注入其中。玄鸟纹的光芒越来越亮，基因库的裂纹越来越大，绿色的液体喷涌而出，落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孔洞。

    nbsp“不！”王教授发出绝望的嘶吼，扑向基因库，却被绿色的液体溅到，惨叫着倒在地上，身体很快被腐蚀成一滩脓水。

    nbsp防化服的人见状，纷纷后退，不敢靠近。

    nbsp吴迪看着基因库在光芒中彻底瓦解，知道爷爷的遗愿终于实现了。但他也清楚，703研究所的秘密远不止这些，玄鸟族的祭坛为什么会在这里，爷爷的血与玄鸟族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三叔是否真的牺牲了……无数的谜团还在等待着他。

    nbsp石室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穹顶开始往下掉碎石，显然自毁程序已经波及到了这里。吴迪转身冲向石室另一侧的密道，那里的出口亮着微光，像是通往新的世界。

    nbsp新的真相，在玄鸟族的祭坛深处等待着他。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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