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0章 有我无敌(5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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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雾是在第七个月圆夜散的。
nbsp周船长的渔轮“破浪号”刚驶过北纬37度线,了望员突然扯着嗓子喊:“岛!有岛!”老周叼着烟跑到甲板,眯眼看向东南方——那片被“鬼雾”笼罩了三十年的海域里,竟露出个青黑色的轮廓,像头浮在水面的巨鲸。
nbsp更诡异的是岛顶的光。不是之前见过的绿光,是种温润的白,像月光被揉碎了洒在岩石上,连带着周围的海水都泛着珍珠色的涟漪。老周掐灭烟,心里咯噔一下——那是玄鸟之心的光,当年吴迪带着玉哨划小艇时,他在望远镜里见过同款光晕,只是没这么亮。
nbsp“掉头,绕开它!”老周往驾驶舱跑,脚却像被钉在甲板上。海图上无名岛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个红色的标记,像滴凝固的血,旁边用铅笔写着行小字:“归巢”。是吴迪的笔迹,他临走前借过老周的海图。
nbsp橡皮艇从“破浪号”的货舱里滑出来时,老周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他抱着个防水包,里面装着吴迪留下的潜水服、那把分水刺,还有周家族传的鲸鸣哨——当年他说玄鸟怕这哨子,其实是骗吴迪的,老辈人讲的是“鲸鸣能唤玄鸟”。
nbsp划到离岛还有半海里时,海水突然变得温热,像泡在温泉里。水下的荧光生物聚成条光带,顺着橡皮艇的航线往前铺,终点正是那片“吃人沙”。老周试着踩了踩沙滩,沙子竟变得结实起来,脚底板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有心跳从地心传来。
nbsp岛上的光更亮了,古木的藤蔓垂到地面,发光的叶片在他脚边打转,像是在引路。老周顺着光带往岛中心走,越靠近祭坛,空气里的檀香越浓,隐约还混着股熟悉的气息——是吴迪防水包里那瓶米酒的味道,他临走前灌了半瓶,说“壮胆”。
nbsp祭坛的石台果然在发光,玄鸟衔日的图案上,玉哨的骨片和定河玉碎片正嵌在纹路里,绿光与白光交织,在半空织成个巨大的光网。网中央悬浮着颗透明的“心脏”,里面隐约能看见个人影,蜷缩着像个胎儿——是吴迪!他没死,被玄鸟之心的能量包裹着,成了新的“容器”。
nbsp“小吴!”老周扯着嗓子喊,声音在空地里荡出回音。光网里的人影动了动,似乎想睁开眼,却被层淡蓝色的光膜困住,动弹不得。
nbsp石台周围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与白光碰撞出噼啪的火花。老周低头一看,沙子里钻出无数根黑色的触须,和当年吴迪描述的海煞一模一样,只是更细,像黑色的发丝,正顺着符文的凹槽往石台爬。
nbsp“海煞没彻底死透!”老周想起吴迪日记里的话,海煞的本体藏在海眼最深处,上次只是被暂时打退。他摸出鲸鸣哨塞进嘴里,鼓足力气吹响——哨声穿透光网,在空地里炸响,像头巨鲸在深海咆哮。
nbsp光网里的吴迪猛地睁开眼,瞳孔里映着玄鸟的虚影。他抬起手,光膜上突然裂开道缝,分水刺从里面飞出来,稳稳落在老周手里。“刺符文的中心!”吴迪的声音从光网里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共鸣,“海煞在吸收光网的能量,快!”
nbsp老周握紧分水刺,踩着发烫的沙子冲向符文阵。触须已经爬满了石台底部,有的甚至缠上了光网,被白光灼烧得滋滋作响。他瞄准符文最中央的圆点——那里刻着个极小的玄鸟卵图案,是整个阵法的能量源。
nbsp分水刺刺入的瞬间,符文阵爆发出刺眼的红光,将触须全部弹开。老周被气浪掀飞,摔在沙滩上,眼睁睁看着红光顺着符文流淌,与光网的白光融合,形成道红白交织的光柱,直冲云霄。
nbsp海面上突然掀起巨浪,乌云从四面八方涌来,遮住了月亮。祭坛的地面再次裂开,比上次更宽的海眼露出来,里面翻滚着黑色的海水,无数双眼睛在水底闪烁——是海煞的本体,像团巨大的墨汁,正顺着海眼往上涌。
nbsp“它要出来了!”吴迪的声音带着焦急,“老周,快带玉哨走!去西沙群岛的珊瑚礁,那里有玄鸟族的分支,他们能毁掉玄鸟之心!”
nbsp光网里的透明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表面出现裂纹。吴迪的身影在里面痛苦地蜷缩起来,白光越来越暗,显然快撑不住了。
nbsp老周抓起石台上的玉哨,骨片与玉碎片在他掌心自动拼合。他看着光网里的吴迪,突然想起这年轻人临走前说的话:“周叔,我爷爷说,守护不是非要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
nbsp“放你娘的屁!”老周骂了句,突然将玉哨塞进怀里,抓起分水刺再次冲向海眼,“要走一起走!你爷爷当年骗了我,说三天就回来,你不能再骗我!”
nbsp他跳进海眼的裂缝,分水刺的尖端在红光加持下泛着冷光。海煞的本体发出震耳的咆哮,黑色的海水化作巨手,拍向老周。就在这时,鲸鸣哨从他怀里掉出来,落入海眼深处,发出清越的哨声。
nbsp奇迹发生了。哨声在海眼里回荡,黑色的海水突然平静下来,海煞的眼睛里闪过丝迷茫,攻击的动作慢了下来。老周趁机冲到透明心脏旁,分水刺狠狠刺入光膜的裂缝——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注入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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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的血顺着分水刺流入心脏,与吴迪的血在光膜里融合。老周这才明白,周家族传的鲸鸣哨不是普通的哨子,是玄鸟族分支的信物,他的血脉里也流淌着玄鸟基因,只是比吴迪稀薄得多。
nbsp“原来……我也是……”老周笑了,眼角的皱纹里淌下泪水。
nbsp透明心脏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海眼彻底照亮。吴迪的身影在光里舒展,与老周的影子重叠,形成个巨大的玄鸟虚影,展翅的瞬间发出震耳的啼鸣。海煞的本体在啼鸣中剧烈颤抖,黑色的海水渐渐褪去,露出里面的白色内核——是颗未被污染的玄鸟之心碎片。
nbsp“是幼核!”吴迪的声音带着惊喜,“海煞吞噬的能量里,藏着新的玄鸟之心!”
nbsp玄鸟虚影俯冲而下,将幼核叼在嘴里,冲出海眼,飞向云霄。海眼的裂缝开始愈合,黑色的海水被吸回深处,海煞的本体发出最后一声悲鸣,彻底消失在海底。
nbsp祭坛的光渐渐散去,透明心脏落在石台上,裂纹慢慢愈合。吴迪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苍白,但眼神清明,手心的鱼形红印已经淡成了浅粉色。老周躺在沙滩上,浑身是伤,却笑得合不拢嘴。
nbsp“周叔,你骗我,”吴迪走过去扶起他,“你早知道自己有玄鸟基因?”
nbsp老周咳嗽着点头:“我爹临终前说过,咱周家是‘守哨人,世世代代等玄鸟归巢。只是没想到,等的是你这毛头小子。”他指着天上的玄鸟虚影,“那幼核会找新的容器,咱们的事还没完。”
nbsp吴迪抬头望去,玄鸟虚影正叼着幼核往西沙群岛的方向飞,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虚影上,镀上了层金边。他摸出怀里的玉哨,骨片与玉碎片在掌心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远方的呼唤。
nbsp“西沙的珊瑚礁,”吴迪握紧玉哨,“玄鸟族的分支,幼核的新容器……看来咱们得去趟南海了。”
nbsp老周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走,回‘破浪号。我那船虽旧,跑南海还是没问题的。对了,西沙有我个老伙计,姓苏,祖上是采珠人,说不定他知道玄鸟族的事。”
nbsp两人往沙滩走去,身后的祭坛渐渐被藤蔓覆盖,石台顶端的玄鸟衔日图案还在微微发光,像只安静的眼睛,注视着他们走向未知的前路。
nbsp海雾彻底散去,月光洒满海面,“破浪号”的灯光在远处闪烁,像颗等待归航的星。吴迪知道,玄鸟族的故事还远未结束,幼核的出现意味着新的平衡正在形成,而他和老周,只是这场漫长守护中的一环。
nbsp新的航向,在南海的珊瑚礁深处等待着他们。
nbsp“破浪号”驶入西沙海域时,海水突然变成了玻璃色。吴迪趴在船舷上,看着水下的珊瑚礁像盛开的花朵,五颜六色的鱼群从指缝间游过,分水刺的影子在礁石上晃出细碎的光斑——这把跟着他闯过河伯庙、潜艇基地和无名岛的武器,刃口的玄鸟纹已被海水磨得发亮,却始终泛着层淡淡的红光,像沾着洗不掉的血。
nbsp“老苏的船在前面,”周船长调整着舵盘,指向远处的座珊瑚岛,“那岛叫‘玄鸟洲,名字是他太爷爷起的,说是早年间见过玄鸟落在礁石上。”他往海里扔了块饼干,引得群银鲳鱼翻涌,“老苏这人怪得很,一辈子没离开过西沙,说在守着‘海母。”
nbsp“海母?”吴迪摸出三叔的日记,最后几页提到过这个词,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出:“西沙有海母,玄鸟之乳,能养幼核……”后面被水洇了片,只留下个模糊的“礁”字。
nbsp橡皮艇刚靠上玄鸟洲的沙滩,就见个穿粗布褂子的老头蹲在礁石上,手里拿着根珊瑚枝,正往贝壳上刻着什么。听见动静,他回过头,露出张被海风刻满沟壑的脸,左眼的位置戴着个海螺壳做的眼罩,右眼的瞳孔是淡蓝色的,像浸在海水里的玻璃珠。
nbsp“是老周?”老头的声音带着海风的沙哑,目光跳过周船长,直直落在吴迪手心的玉哨上,“这物件……你从哪得来的?”
nbsp“他是吴啸天的孙子,”周船长拍了拍吴迪的肩膀,“来问海母的事。”
nbsp老苏的蓝眼睛猛地收缩,手里的珊瑚枝“啪”地断成两截。“吴啸天……三十年了,他终于肯派人来了。”他转身往岛中心走,脚踩在珊瑚沙上悄无声息,“跟我来,海母快醒了。”
nbsp玄鸟洲的中心有个月牙形的泻湖,湖水像融化的绿宝石,中央的礁石上嵌着块巨大的蚌壳,足有圆桌那么大,壳缝里渗出淡蓝色的液体,散发着股清甜的气息——是三叔日记里说的“玄鸟之乳”。
nbsp蚌壳周围的礁石上刻满了和无名岛相似的符文,只是线条更柔和,像水波的纹路。吴迪的玉哨突然飞出去,贴在蚌壳上,骨片与玉碎片自动嵌进壳缝的凹槽,淡蓝色的液体瞬间沸腾起来,在泻湖里掀起细小的涟漪。
nbsp“这是‘玄鸟蚌,”老苏的蓝眼睛映着湖光,“里面住着海母,是玄鸟族留在西沙的能量源。当年你爷爷从这里取过玄鸟之乳,说是要压制基因排斥,后来就再没回来过。”他指着蚌壳边缘的道刻痕,“这是他留的记号,说如果有天他的后人来,就把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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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刻痕里嵌着个油布包,打开后是半块青铜镜,镜面刻着玄鸟衔珠的图案,与吴迪的玉哨严丝合缝。“这是‘唤珠镜,”老苏说,“能找到藏在珊瑚礁里的‘定海珠,那才是养幼核的关键。海母的能量快耗尽了,再不用定海珠,幼核会饿死的。”
nbsp泻湖的水面突然晃动,玄鸟蚌的壳缝越开越大,里面露出团半透明的肉,像水母又带着鳞片,中央有个发光的圆点,正是海母的核心。吴迪的玉哨和老苏的青铜镜同时亮起,在湖面上组成个光网,将海母的核心笼罩其中。
nbsp“它在认主,”老苏的声音带着敬畏,“只有同时拥有玄鸟基因和西沙分支信物的人,才能唤醒海母。看来你就是吴啸天等的人。”
nbsp光网里突然飞出无数光点,像萤火虫般冲向珊瑚礁。吴迪跟着光点往礁群深处走,水下的珊瑚虫突然躁动起来,组成条发光的路径,指向块巨大的脑珊瑚。唤珠镜的光透过海水照过去,脑珊瑚的中心露出个孔洞,里面藏着颗鸽卵大的珠子,通体浑圆,泛着月光般的光泽——是定海珠。
nbsp就在他伸手去拿的瞬间,脑珊瑚突然合拢,周围的海水变得冰冷。吴迪的水下灯扫过去,只见珊瑚礁的缝隙里钻出无数条海蛇,鳞片泛着蓝黑的光,眼睛是浑浊的白色,正是三叔日记里记载的“玄蛇”,玄鸟族的守礁兽。
nbsp“它们怕玄鸟之乳,”老苏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海螺,倒出些淡蓝色的液体,是从玄鸟蚌里取的,“快泼!”
nbsp吴迪将玄鸟之乳泼向海蛇,它们接触到液体,身体瞬间僵直,纷纷沉入珊瑚丛。脑珊瑚重新张开,定海珠安静地躺在里面,像是在等待被取走。
nbsp拿到珠子的刹那,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远处的海面掀起巨浪。老苏望着天边的乌云,脸色骤变:“是‘黑潮!海煞的残余能量引来了黑潮,要毁掉定海珠!”
nbsp吴迪抬头望去,只见道黑色的水墙正往玄鸟洲推进,所过之处,珊瑚礁纷纷白化,鱼群翻着肚皮浮上水面。黑潮的前端隐约有无数触手在挥舞,是海煞的碎片聚集而成的。
nbsp“海母在帮我们争取时间,”老苏指着泻湖,玄鸟蚌的壳已经完全张开,海母的核心发出刺眼的蓝光,在岛周围形成道防护罩,暂时挡住了黑潮,“快把定海珠给幼核!它在‘玄鸟窝里。”
nbsp玄鸟窝在岛西侧的溶洞里,是个天然形成的石穴,顶部垂着无数石钟乳,滴下的水珠在地面汇成个小水潭。水潭中央的石台上,玄鸟幼核正缩成团,原本淡蓝色的光已经变得黯淡,像颗快要熄灭的星。
nbsp吴迪将定海珠放在幼核旁边,珠子立刻融化成液体,被幼核吸收。幼核的光渐渐恢复,在水潭里展开成只巴掌大的玄鸟虚影,羽毛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吴迪,像是在认亲。
nbsp“它认你了,”周船长松了口气,“这下没事了……”
nbsp话音未落,溶洞突然剧烈震动,石钟乳纷纷坠落。老苏冲到洞口,惊呼道:“防护罩破了!黑潮进来了!”
nbsp黑潮的前锋已经漫进溶洞,带着股腐臭的气息。玄鸟幼核的虚影突然飞起来,挡在吴迪身前,发出稚嫩的啼鸣。黑潮里的触手被啼鸣震慑,暂时不敢靠近,但更多的黑潮还在涌入,虚影的光芒越来越暗。
nbsp“得让幼核彻底觉醒,”老苏突然抓住吴迪的手,将他的血滴在唤珠镜上,“用你的血激活定海珠的能量,让它和幼核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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