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3章 有我无敌(13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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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神机营的马队踩碎了云杉林的寂静,马蹄下的积雪溅起,混着松针的清香。吴迪回头时,正看到秦九指和木兰骑着马冲出来,两人身后是翻滚的浓烟,木兰的箭支在月光下连成线,每一支都精准地射断马队的缰绳。
nbsp“上来!”吴迪朝他们扔出绳索。秦九指拽着木兰跳上雪橇,铡刀上的血滴在雪地里,瞬间凝成暗红的冰晶。“木婉没跟出来,”他的声音发哑,“她说要把密道炸塌,让清兵找不到银矿的线索。”
nbsp雪橇翻过一道雪坡,眼前突然出现片开阔的冰原,冰面上布满了裂纹,像张巨大的蛛网。木桑指着冰原中央的冰塔:“银矿的入口在塔下,要用完整的凤钗和虎符才能打开。”
nbsp吴迪掏出合二为一的凤钗,绿宝石在冰原的反光下亮得刺眼。他将凤钗与虎符并在一起,青铜白虎与翡翠凤凰的影子在冰面上重叠,竟拼出“永历”两个古字——是前明最后一个年号。
nbsp冰塔突然发出嗡鸣,塔身的冰砖开始转动,露出里面的通道,黑得像口深井,能听到里面传来水流声。木桑说那是冰川融水,顺着矿脉流淌,能冲刷出银砂。
nbsp“我先下去探路。”秦九指系上绳索,手里举着松明火把。火光坠入通道时,照亮了两侧的矿道,岩壁上嵌着无数银矿石,在火光中闪着冷光,像撒了满地的星星。
nbsp“是真的银矿!”秦九指的声音带着回音,“下面有铁轨,是前明的矿车!”
nbsp吴迪让众人依次下去,自己断后。刚踏上矿道的铁轨,就听到头顶传来冰层破裂的声音——是神机营的追兵凿开了冰原,正顺着绳索往下滑。
nbsp“快推矿车!”木桑指着轨道尽头的岔路,“那条道能通到澜沧江,有木家的货船在等。”
nbsp矿车在铁轨上滑行,车轮摩擦的火花照亮了矿道两侧的刻痕——是前明矿工留下的,画着凤凰衔银的图案,旁边标注着“每车百斤,共万车”。吴迪摸着刻痕,突然明白靖南王的真正布局:不仅有水师,有军火,还有支撑这一切的银矿,这才是“反清复明”的根基。
nbsp矿道尽头的澜沧江面上漂着层薄冰,三艘货船正破冰而待,船帆上绣着凤还巢的暗记。众人跳上船时,秦九指点燃了矿道入口的炸药,巨响过后,银矿的入口被彻底封死,只留下漫天飞舞的冰碴。
nbsp货船顺流而下,两岸的雪山渐渐被热带雨林取代,空气里多了股潮湿的花香。吴迪站在船头,看着凤钗在月光下泛着绿光,突然发现绿宝石里映出些微小的字迹,是用针尖刻的:“银矿分三,一济民生,二助义军,三留待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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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老烟枪刻的,”秦九指凑过来看,“他早就料到我们会找到这儿,特意留下分配的法子。”
nbsp阿秀正在给木生喂青稞饼,孩子的眼睛盯着货船中央的木箱——里面装着从银矿带出来的样品,银块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这些银子能买多少药?”少女突然问,她的族人冬天总缺治冻伤的药。
nbsp“能让所有鄂伦春的孩子都穿上棉衣。”吴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他想起那些牺牲的人——阿鸾、赵影子、端郡王、阿月、木承宇、木婉……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复国,而是让这片土地上的人能安稳度日。
nbsp货船驶入西双版纳地界时,岸边突然出现支马队,为首的是个穿傣锦的青年,耳垂上挂着银环,左耳朵后有颗红痣,在夕阳下像颗红豆。“是木家在滇南的分舵主,”木桑笑着迎上去,“他带了消息,革命军在武昌起事了,正缺军费。”
nbsp青年跳上船,递给吴迪一封电报,是黄先生发来的:“速运银至武汉,水师图已造三舰,需银购炮。”电报末尾画着个小小的凤钗,旁边写着“九痣聚,凤还巢”。
nbsp吴迪数了数船上的人:自己、秦九指、阿秀、黑小虎、木兰、木生、木桑、傣锦青年,加上黄先生——正好九个,九颗红痣终于聚齐。他想起老烟枪的烟杆、阿鸾的水晶棺、赵影子的日记、端郡王的玉佩、阿月的和服、木承宇的虎符、木婉的炸药、木兰的弓箭、傣锦青年的银环……这些散落在各地的信物,此刻都在货船上,像串起百年光阴的珠子。
nbsp“往武汉走,”吴迪将电报折好,塞进凤钗的夹层,“银矿的事交给分舵主,我们带样品去见黄先生。”
nbsp货船转向东北,驶入湄公河支流。吴迪站在船头,望着两岸的凤尾竹在风中摇曳,像无数双招手的手。他知道,这还远远不是结束。武昌的战火,清廷的反扑,日本的觊觎,还有那卷《海疆图志》里藏着的终极秘密——据说图的最后画着座海外仙岛,藏着前明最后的种子,能让华夏文明在危难时延续。
nbsp但他不再迷茫,因为货船的船舱里,银块在月光下泛着光,像无数沉睡的星辰;身边的弟兄们正擦拭着武器,眼神里的坚定比银矿更耀眼;凤钗的绿宝石里,映着所有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只展翅的凤凰。
nbsp货船劈开浪花,朝着内陆深处驶去,船尾的水纹里,凤钗的绿光随波荡漾,像条没有尽头的路。这场跨越百年的追寻,显然还有更漫长的征途,更磅礴的史诗,在等着他们用生命去续写。
nbsp湄公河的水汽裹着野兰花的香,黏在货船的甲板上,像层化不开的蜜。吴迪靠在船舷的竹筐旁,筐里装着银矿样品,银块在阳光下泛着柔光,映得他胳膊上的凤纹疤痕都亮了几分——那道疤是在料罗湾留下的,如今倒成了和凤钗最相称的印记。
nbsp秦九指蹲在船尾,用锉刀打磨着新铸的铡刀,刀刃淬过澜沧江的水,泛着青幽的光。“黄先生的电报说,武昌城楼上已经插了十八星旗,”他往刀鞘里抹着蜂蜡,“就是缺炮,洋人把着海关,买多少都被截下来。”
nbsp黑小虎趴在货舱口,数着木箱上的银锭标记,手指在“百两”“千两”的刻字上划过。“木桑大哥说,这船样品能换二十门克虏伯炮,”少年突然指着下游,“有船!”
nbsp三艘蒸汽艇正逆流而上,烟囱里的黑烟在雨林上空拖出灰带,船头挂着英国国旗,却在旗杆下藏着半面清廷龙旗。“是洋行的船,”木兰用望远镜看了半晌,琉璃眼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红,“我当追魂骑时见过,专替清廷运军火,实则在走私鸦片。”
nbsp阿秀将木生护进船舱,手里的猎刀在傣锦围裙上蹭了蹭。“我爹说英国人的船底薄,最怕礁石。”她指着岸边的浅滩,那里的礁石隐在水下,像头头伏着的鳄鱼,“把他们引到这儿。”
nbsp吴迪让货船放慢速度,故意在浅滩边缘打转。蒸汽艇果然加速追来,为首的船长举着望远镜,高筒帽下的脸在镜片后显得模糊。当距离只剩百米时,吴迪突然下令转舵,货船擦着礁石群拐进支流,蒸汽艇收势不及,“哐当”一声撞在暗礁上,船底立刻裂了道缝,江水咕嘟咕嘟往里灌。
nbsp“跳帮!”秦九指甩出飞爪,铁钩勾住蒸汽艇的栏杆。吴迪跟着跃上甲板,凤钗的绿光扫过船长室,照出里面堆满的鸦片箱,箱盖上印着“大吉岭茶叶”的字样,却掩不住那股甜腻的腥气。
nbsp“把银矿样品交出来!”船长掏出左轮枪,枪口抖得像筛糠。吴迪认出他袖口的蛇形纹——是九门在滇缅边境的分舵主,当年帮英国人偷运鸦片,被老烟枪打断过腿。
nbsp秦九指的铡刀劈断了船长的手腕,鸦片箱被黑小虎踹翻,烟膏滚了一地,在甲板上凝成黑油。“这些东西害死多少人!”少年用松明火把点燃烟膏,火焰腾起时,竟映出烟膏里混着的血丝,像无数冤魂在燃烧。
nbsp蒸汽艇的爆炸声惊起两岸的白鹭,吴迪他们换乘了其中一艘没撞坏的小艇,继续往武汉方向走。艇上的无线电突然传来摩尔斯电码,黑小虎翻译出来,是黄先生的加急电报:“清廷调北洋军南下,武汉危急,速带银样至九江,有英国商队愿转卖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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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九江码头的英国商栈藏在天主教堂后面,红砖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像给建筑披了件绿斗篷。商栈老板是个红头发的英国人,见到银矿样品,突然用流利的汉语说:“老烟枪先生二十年前在这儿存过一箱东西,说等凤钗持有者来取。”
nbsp地窖里的木箱打开时,露出件蓝色的海军制服,肩章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口袋里装着本日记,是老烟枪在英国学习海军时写的,最后一页画着艘铁甲舰的草图,标注着“用银矿之钢,铸华夏之舰”。
nbsp“这是‘凤凰舰的图纸,”红头发老板指着草图,“老烟枪说,银矿里的伴生钢比英国的军舰钢更坚韧,能挡住十二寸炮的轰击。”他突然压低声音,“北洋军的舰队就在长江口,统领是端郡王的旧部,左耳朵后有颗红痣。”
nbsp吴迪的心猛地一跳——又是一个靖南王后人,却站在了对立面。他将银样交给老板,换回二十门克虏伯炮的提货单,炮就藏在教堂的钟楼里,用圣经箱伪装着。
nbsp搬运火炮时,教堂的钟声突然响起,是北洋军的巡逻队来了。秦九指将炮管裹上红毯,让阿秀和木兰扮成修女,推着“圣物箱”往码头走,黑小虎则带着木生钻进钟楼,敲响报警的钟声。
nbsp“圣物箱”刚运上货船,北洋军的骑兵就冲进了教堂。吴迪站在船头,看着骑兵统领的脸——和端郡王有七分像,左耳朵后的红痣在夕阳下闪着光。他突然举起凤钗,绿宝石的光芒直射对方的眼睛,骑兵统领的马突然受惊,将他甩在地上。
nbsp“是你!”统领看着凤钗,突然从怀里掏出半块玉佩,和木生的那半正好吻合,“我是木武,端郡王是我义父!”
nbsp货船解缆起航时,木武的骑兵在码头上放枪,子弹打在船板上,溅起木屑。吴迪望着木武的脸,突然明白靖南王的苦心——让后人分属不同阵营,无论哪方胜利,血脉都能延续,而真正的宝藏,从来不是金银,是让华夏自强的技术与信念。
nbsp武汉的战火已经烧到长江边,革命军的士兵正用从九江运来的克虏伯炮轰击清军的阵地。吴迪站在龟山的炮台上,看着凤钗的绿光在炮口闪烁,每一次轰鸣都像凤凰的啼鸣,震得江水都在颤抖。
nbsp黄先生拄着拐杖爬上炮台,手里拿着份电报:“云南的银矿已经开始冶炼,第一批钢材将在三个月后运到上海,‘凤凰舰可以开工了。”他的眼镜片反射着火光,“北洋军的舰队来了,带头的是‘镇远号,统领正是木武。”
nbsp江面上出现黑压压的舰队,“镇远”号的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吴迪举起望远镜,看到木武站在舰桥,左耳朵后的红痣像颗血珠。他突然将凤钗交给秦九指:“你带炮队守住龟山,我去会会他。”
nbsp驾驶着缴获的鱼雷艇,吴迪径直冲向“镇远”号。木武显然认出了他,让士兵放下软梯。登上铁甲舰的甲板,吴迪看到主炮的炮身上刻着“镇远”二字,却在底座发现了凤钗的凹槽——这原本是靖南王为“凤凰舰”准备的主炮。
nbsp“这炮是用银矿钢铸的,”木武的声音带着自嘲,“义父骗我说这是清廷的军工,原来还是祖宗的东西。”他将玉佩放在凤钗旁,“你要这船吗?我可以让它‘叛逃。”
nbsp就在这时,“镇远”号突然剧烈震动,是日本舰队偷袭了北洋军,炮弹落在甲板上,燃起大火。木武突然将凤钗塞进吴迪手里:“带着船走,我断后!”他转身冲向弹药库,背影在火光中像尊燃烧的雕像。
nbsp吴迪驾驶着“镇远”号冲出包围圈时,身后传来爆炸声,木武和日本舰队同归于尽。他站在舰桥,看着凤钗的绿光与铁甲舰的钢甲融为一体,突然明白“凤凰舰”的真正含义——不是某一艘船,是所有为华夏海疆而战的灵魂。
nbsp革命军的士兵欢呼着涌上“镇远”号,黄先生展开《海疆图志》,指着南海的位置:“那里还有最后一处银矿,藏在黄岩岛,守着的是郑和船队的后裔,姓郑。”
nbsp吴迪望着南海的方向,那里的波涛在地图上像片未干的墨迹。他握紧凤钗,绿宝石里映出无数张脸——阿鸾、赵影子、端郡王、阿月、木承宇、木婉、阿星、木武……这些靖南王的后人,以不同的方式完成了“凤还巢”。
nbsp“去黄岩岛。”吴迪的声音在甲板上回荡,带着海风的咸涩,“把最后的银矿找出来,铸更多的‘凤凰舰。”
nbsp“镇远”号调转船头,朝着南海驶去。舰艏劈开的浪花在阳光下像碎银,凤钗的绿光在海图上流淌,照亮了黄岩岛的位置,旁边有行新添的小字,是吴迪写的:“此非结束,是开始。”
nbsp他知道,这还远远不是结束。黄岩岛的银矿,郑和后裔的守护,日本舰队的反扑,还有即将到来的、属于整个民族的新生,都在前方等着他们。但他不再犹豫,因为凤钗在握,信念在胸,身后是无数先辈用生命铺就的海路,前方是终将属于华夏的万里海疆。
nbsp“镇远”号越驶越远,渐渐消失在海天相接的地方,只有凤钗的绿光,像颗不灭的星辰,在浪尖上闪烁,指引着永不终结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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