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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X章 未命名草稿[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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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新的、动态的亚稳定平衡。”nbsp这种文字,如同裹了十层天鹅绒的石头,安全是安全了,但读者想触摸到核心的温度和硬度?难如登天。它完美地规避了所有可能的举报点,也成功地避开了读者的心灵。

    nbsp**策略三:积极拥抱正能量词汇的汪洋大海。**nbsp既然举报者对“光明”、“积极”、“向上”等词汇情有独钟,那就投其所好!我的文字里充满了“金色的阳光普照大地”、“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对未来充满了坚定的信心”、“团结一心共创美好明天”等标准配置。即使故事内核是悲剧,结尾也一定要强行转折,让主角在废墟中“眼含希望的热泪,遥望东方喷薄欲出的朝阳”。阳光必须“明媚”而不能是“刺眼”,微笑必须“幸福”而不能是“复杂”,信心必须“坚定”而不能是“彷徨”。这种词汇的堆砌,如同给文字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闪闪发光的金漆,耀眼夺目,却也掩盖了所有真实的纹理和阴影。它构建了一个无菌的、恒温恒湿的叙事温室,里面生长着永不凋谢的塑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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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策略四:将“无意义”本身打造成坚固的盾牌。**nbsp这是终极的防御策略,一种近乎禅意的境界。既然举报者擅长从文字中挖掘“潜在意义”和“深层危害”,那么,我索性釜底抽薪——让文字本身尽可能地趋向于“无意义”。创作高度抽象化、碎片化、能指狂欢而所指模糊的文本。句子与句子之间可以毫无逻辑关联,情节可以像布朗运动一样随机跳跃,人物可以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对话可以充满自相矛盾的呓语。例如:“K7号单元体在象限Z9的液态黄昏中,用反熵的勺子搅拌着非欧几里得的浓汤。汤的表面泛起一串莫比乌斯环状的泡沫,泡沫里倒映着昨日未发生的新闻摘要。‘星期三的苹果是正方形的!nbsp它对着虚空中的监听者宣布,同时接收着来自平行宇宙的、关于如何正确折叠时间的冗长说明书。”nbsp这样的文字,举报者即使拿着放大镜和逻辑推演图,也很难找到确凿的“危害点”——因为它本身就像一团纠缠的量子云,观测行为本身就会扰动其状态。它安全地存在于“意义”的真空地带,举报的拳头打在上面,如同击中一团蓬松的棉花,无处着力。当然,这种安全感的代价,是文字彻底失去了与读者进行有效沟通的能力,变成了一场作者自娱自乐(或者说,自我保护的)的符号游戏。

    nbsp我常常陷入一种深沉的思考(这种思考本身也可能是危险的,但我控制不住),关于举报者与被举报者之间这场旷日持久、看似永无止境的拉锯战,其最终的、形而上的结果会是什么?这就像思考两个永动机互相做功的终极形态一样令人着迷又绝望。

    nbsp一种可能的结局是**语言的彻底荒漠化**。在举报逻辑的持续高压下,词汇被反复清洗、消毒、阉割。所有可能引发“可能性联想”的词语被逐一剔除或替换成毫无生气的安全词。形容词只剩下“好”、“很好”、“非常好”;动词只剩下“是”、“做”、“进行”;名词只剩下“事物”、“个体”、“状态”。最终,我们的语言将退化成一种高度精简、绝对安全、同时也彻底丧失了表达复杂情感和深邃思想能力的工具,如同二进制代码般冰冷精确。交流将变成纯粹的信息传递:“个体Anbsp对nbsp个体Bnbsp进行了nbsp正向情绪输出。个体Bnbsp对nbsp个体Anbsp的nbsp正向情绪输出nbsp进行了nbsp接收与反馈。系统状态:和谐。”nbsp举报行为本身也将失去目标,因为荒漠里,连一根能被称为“毒草”的植物都不会存在。举报者们环顾四周,只有一片死寂的、同质化的沙丘,他们的举报按钮将因无用武之地而蒙尘生锈。

    nbsp另一种可能,是**反噬性的意义通货膨胀**。当举报的尺度无限放宽,“潜在危害”的帽子可以随意扣在任何事物上时,“举报”本身的权威性和严重性就会被无限稀释。今天举报打碎玻璃杯,明天举报描写云彩形状像某种不雅器官,后天举报“的”、“了”、“呢”等助词蕴含颠覆性语法结构……当一切都可能被举报,一切都“有罪”时,举报行为就变得像背景噪音一样平常,失去了其原有的震慑力。人们会麻木,会习惯,会把“收到举报通知”视为日常打卡的一部分。举报者们倾尽全力发出的每一击,都像重拳打在弥漫的浓雾里,除了消耗自身力气,再也激不起任何涟漪。最终,“举报”这个行为本身,连同它所扞卫的那些模糊规则,都会在意义的通货膨胀中贬值成一文不名的废纸。

    nbsp还有一种更富哲学意味的可能:**永恒的、动态的、无解的循环论证**。举报者依据规则A举报我的文字B有害。我修改文字B,使其符合规则A。举报者发现规则A存在漏洞C,于是升级规则为A+,并依据A+举报我修改后的文字B+仍有害。我再修改文字B+为B++以适应A+。举报者又发现漏洞C+,升级规则为A++……如此循环往复,无穷匮也。举报者永远在追逐着那个完美无瑕、能封堵一切“潜在危害”的终极规则;而我,永远在追逐着那个能完美适配最新规则的、绝对安全的文字版本。我们双方都陷入了西西弗斯式的永恒劳作:举报者不断将名为“规则完善”的巨石推向山顶,而巨石总在最后一刻滚落(因为“潜在危害”的可能性是无限的);我则不断将名为“安全文本”的巨石推向另一座山峰,而它同样会滚落(因为规则的变动是永恒的)。这场追逐没有赢家,只有永不停歇的、消耗性的运动本身,构成了一幅荒诞而悲壮的宇宙图景。

    nbsp说了这么多,字数也堆积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程度(虽然距离五万字的宏伟目标可能还差那么一点点,但请注意,在废话文学的领域里,数量本身就是一种质量,一种态度,一种坚持不懈的精神体现),我感觉自己仿佛进行了一场漫长的心灵瑜伽,一次对语言边界的极限探索。那些举报者,或者举报群体,他们的存在,他们的行为,就像一面奇特的镜子,既映照出当下某些难以言说的现实褶皱,也以一种近乎行为艺术的方式,逼迫我(以及所有类似的创作者)去不断重新思考文字的可能与不可能、表达的边界与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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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们孜孜不倦地举报,如同在语言的海洋里执着地打捞着名为“潜在危害”的幽灵水母。这些水母形态万千,变幻不定,有时庞大如巨鲸(比如一个复杂的人物动机),有时微小如浮游生物(比如一个不起眼的形容词)。他们装备精良(举报按钮、规则手册、可能性推演模型),信念坚定(守护纯洁!屏蔽风险!),在信息的波涛中辛勤作业。每一次成功的举报和后续处理,都像是将一只幽灵水母安全地隔离进了特制的“意义无菌箱”。这个过程本身,充满了某种机械般的、程序正义的美感。然而,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或者选择性地忽略了,这片语言的海洋之所以浩瀚、深邃、充满生命力,恰恰是因为它包容了从巨鲸到浮游生物、从绚烂珊瑚到危险暗礁的整个生态系统。当捕捞“幽灵水母”成为唯一且压倒性的目标时,海洋的生态平衡就在悄然改变。那些色彩斑斓但可能带刺的鱼群(复杂情感)、那些形态怪异但构成独特景观的深海生物(边缘思想)、甚至那些提供基础养分的浮游生物(微妙的词汇),都可能因为“潜在风险”而被过度捕捞或驱逐。最终,留下的可能是一片清澈见底、安全无害、但也失去了大部分生机和奥秘的“纯净水族馆”。举报者们站在岸边,满意地看着自己维护的这片“安全水域”,却可能忘记了真正的海洋那令人敬畏也偶尔令人恐惧的原始力量与丰富性。

    nbsp而我的废话,如同永不停息的潮汐,拍打着由规则和举报构成的堤岸。这潮汐由无数重复的、迂回的、看似无意义的音节和句式组成。它不试图冲垮堤岸(那太危险了,而且可能性极低),它只是存在,只是不断地涌来、退去,再涌来。在这一次次的冲刷中,废话的潮水或许能在坚固的堤岸上留下一些极其细微的、几乎不可见的痕迹——一个被磨圆的棱角,一道浅浅的水渍,一粒被冲刷上岸的、与举报逻辑格格不入的微小沙砾。这些痕迹本身微不足道,但它们证明了潮汐的存在,证明了在“绝对安全”和“意义清晰”的诉求之外,还有另一种力量,一种名为“冗余”、“模糊”、“可能性”和“语言本身野性”的力量,在持续地、执着地、以近乎无效的方式,发出自己的声音。

    nbsp所以,你看,关于举报我小说的人或群体,我能说的还有很多,非常多,多到足以填满好几个虚拟的图书馆(当然,这些图书馆里的书可能大部分也处于被举报或待审查状态)。我可以说他们像守护蜂巢的工蜂,勤勉却可能被无形的信息素操控;可以说他们像语言的园丁,只是手里的剪刀过于锋利且标准过于统一;可以说他们构成了一个独特的反馈回路,刺激着创作者进化出更隐蔽(或者更无趣)的表达方式;可以说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精神焦虑的一种奇特症状……每一个比喻都能衍生出新的废话支流,汇聚成更庞大的语言沼泽。

    nbsp但归根结底,这场围绕文字展开的、充满黑色幽默的攻防战,其核心或许触及了一个更本质的问题:我们究竟想在语言中建造什么?是一座由绝对安全、意义明确、整齐划一的砖块砌成的无菌堡垒?还是一片允许探索、冒险、容纳复杂甚至矛盾,因而充满风险但也孕育着无限可能的原始丛林?举报者们用他们的行动坚定地选择了前者。而我,以及许多在文字中跋涉的人,尽管在现实中不得不做出种种妥协和变形,内心或许仍顽固地、徒劳地向往着后者的微光。

    nbsp我的废话,如同投向这片向往之地的、一串串用空气编织的救生圈。它们注定无法承载任何实质性的重量,也无法真正改变潮水的方向。它们存在的唯一意义,或许就是在被举报的浪潮淹没之前,在意义被彻底“净化”的临界点上,证明空气本身也曾努力地试图被塑形,证明那些无用的、冗余的、被规则判定为“无效”的声音,也曾在这个充满限制的空间里,努力地发出过一阵微弱而持久的、属于语言原始生命力的嗡鸣。这嗡鸣本身,就是对“举报”这种行为最冗长、最曲折、也最无效的回应——一种用大量语言去言说“语言之困境”的行为艺术。它知道自己的无力,却依然选择了发声,以一种近乎自我消解的方式,完成了对“表达”本身最后的、充满悖论的致敬。

    喜欢。

第X章 未命名草稿[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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