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残垣断剑守归期[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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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条糊在星海拆迁指挥台酱晶板上的老咸鱼身子，只听得下方遥遥飘来几声混杂着酱味、算盘声和干嚎的道别：

    nbsp“蝉姐！千万顶住！翠光腌渍实验数据我们等着你的回信——”莲花师姐最后一丝带着酸菜味儿的翠光藤蔓消失在扭曲的空间裂隙里。

    nbsp“账给你记好了！星海工分！宇宙补贴！怨念期货红利！蝉蝉，你可是咱姐妹投资头牌——”璐璐大姐的声音被最后一阵酱星尘暴卷得支离破碎，伴着“咣当”一声昆仑镜扣上、金铁交鸣般的锁账簿声。

    nbsp白袍小将那“混酱荣耀”的起子尖在我视野边缘晃了晃，只留下一句带着酱缸哲学深意的遗言：“咸鱼翻身……也是酱焖味儿！蝉姐！剑意报告……勿忘！”便连同那始终如影随形的酱油瓶虚影一起，咻地被裂隙吞没，溜得最快。

    nbsp最后是夏夏三妹，那清泠泠带着雨后青草香的声音最是清晰，又含着无限歉意：“蝉姐……委屈你了！千万保重身体！我们……扬州等你！给你留最好的腌菜坛子！”

    nbsp话音刚落，只见那一点嫩绿生机便消失无踪。

    nbsp空间裂隙“滋啦”一声合拢，像是最后一笔封口的酱缸泥，

    nbsp神界归墟那混杂着焦糊、怨念、酱香的刺鼻空气彻底淹没了我们。

    nbsp小星满意地收回小手，玻璃弹珠般的眼睛眨了眨，活像刚做完一笔大买卖，

    nbsp“好啦！拆迁办班子成型！咸鱼副手就位！现在嘛……”小肉手在沾满酱渍的控制台上猛地一拍，“嗡嗡——”整个混沌控制台剧烈震动，那巨大星图上瞬间亮起十几个刺目红点，警报声凄厉得如同怨鬼煎盐。

    nbsp“开干！第一桩！”随即指向一个正疯狂膨胀、内部幽蓝能量乱流如同沸油的星域漩涡，“给本主任把它捋顺了！不然今天的星尘压缩饼干都扣光！”

    nbsp我艰难地把脸从冰冷的酱晶板上撕下来，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五脏六腑还在震荡不休。听着那“压缩饼干”的威胁，再看看自己枯涸得如同曝晒三年旱地裂缝的灵脉……

    nbsp“小星星主任……”此刻声音嘶哑得像老树皮摩擦，“打个商量……能不能……先给管饱？榨干咸鱼……可擦不动这油腻星轨啊……”

    nbsp小星叉腰，星辉闪烁，一脸“本主任就是规矩”的霸王相：“任务达标才开饭！赶紧干活！”

    nbsp此刻，转向久违的扬州·州牧府邸

    nbsp一阵空间不自然的涟漪晃动，莲花一行人的身影踉跄着闪现，扑鼻而来的已不是熟悉的草木清气或人烟温暖，而是一股浓烈得化不开的、新旧焦糊混杂着某种劣质腌菜发酵的酸臭味，

    nbsp眼前景象，让离开7年的夏夏和离开6年的琳琅、莲花、璐璐，离开2年的白袍小将都瞬间失语

    nbsp昔日恢宏的扬州州牧府邸，如今只剩下几段断壁残垣在暮色中焦黑矗立，

    nbsp被大火反复舔舐过的梁柱歪斜断裂，布满烟熏火燎的痕迹，瓦砾堆成了小山，不少地方还顽强地冒着缕缕青烟，更添几分破败，

    nbsp空气中弥漫的不止是焦土味，还有一种刺鼻的酒糟味、混合了发酵过度酸败的湿土的气息，以及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血腥。

    nbsp“咳咳咳……”莲花师姐身上的翠光萎靡暗淡，那些酱坑更是成了永久性“腌渍”标识，此刻被这浑浊空气一呛，咳得差点把最后一点酱汁喷出来，“这……这真的是我们的扬州城？怕不是闯进了哪个腌了百年的烂菜窖吧？”

    nbsp白袍小将拄着水光剑，警惕地嗅了嗅空气，脸色更加苍白：“我……感觉不对劲！里面掺了……好多血腥气！有人受伤？”

    nbsp“先找人！”璐璐大姐顾不上自己一身被怨念屑染得斑驳的衣袍，推开一块焦黑的门板残骸，锐利的目光如同她手中的昆仑镜（此刻镜面竟也蒙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油污），飞快扫视残破的街道。

    nbsp不远处传来金属碰撞和压抑的呵斥声。

    nbsp几个穿着半旧军袄的士兵，正费力地拖拽着几具蒙着草席的尸首路过。

    nbsp旁边街角，一个守着破陶缸的老妪正对着士兵的背影啐了一口：“呸！孙家的酒都腌进骨头缝了！连死人都要抢去泡烂菜……”

    nbsp话音未落，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nbsp另一个方向，数名身着明显精良些甲胄、臂缠青巾的士兵押送着一队衣衫褴褛的工匠，走向远处一片稍显规整、却弥漫着浓重酱香、酒糟和油漆混合气味的建筑群，

    nbsp为首军官眼神锐利如鹰，冷冷瞥过莲花等人所在的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却并未停留。

    nbsp“青巾……孙氏近卫？”白袍小将低语，拄着水光剑的手微微收紧，又顽强地凝聚了一点点。

    nbsp“那方向……是大兄……伯符大哥从前练兵的后校场？”一个带着浓重哭腔的、虚弱的声音响起。

    nbsp众人心头巨震，猛地回头。

    nbsp是琳琅！

    nbsp此刻极其暗淡，几乎完全透明，勉强依附在璐璐捧着的、那卷“材料费结算账本”的虚影之上，账本上闪烁的数据流也停滞黯淡了。那枚残破的青铜令牌悬浮在她身旁，光华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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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琳琅的“眼睛”（或者说那团代表她那独一无二意识的灵光）死死盯着那片被拖走的尸首和被押送的工匠，再看向那片气味浓重的建筑群，一种强烈的、混合着愤怒、悲痛与难以置信的情绪剧烈波动起来：

    nbsp“那是伯符大哥点将的校场！他曾经说过那是厉兵秣马、克复中原的起点！如今……如今……”全身颤抖得更厉害，“怎么成了····酿酒的作坊？！大兄呢？廖化呢？周仓呢？李典叔呢？！破天哥呢？！彭大波那老混蛋躲哪里去了？！”

    nbsp“别着急，琳琅小妹！”夏夏不顾自己刚出瓶的虚弱，几缕蕴含生机的翠绿光丝小心翼翼探出，试图安抚琳琅剧烈波动的魂体，“我们去找人问问！”于是警惕投向街角那个还在低声咒骂的老妪。

    nbsp“大娘……”璐璐上前一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手掌不经意间露出一角昆仑镜的光芒，驱散了些许周边的晦暗气息，“我们是曾经扬州城的主人，因为探寻神界，如今归来寻亲至此。敢问……这扬州的州牧府邸……怎么这样了”

    nbsp老妪浑浊的老眼警惕地扫过她们几人古怪的装束和狼狈的状态，尤其看到莲花那身绿中带酱、白袍的水光剑、璐璐染花的账本，最终落在夏夏身上那份纯净的青草气息上，戒备稍减，但怨气更甚：“州牧府？早烧成白地了！寻亲？找伯符将军？”

    nbsp她冷哼一声，满是褶皱的脸上刻满恨意，“别费劲了！江东碧眼儿当家，如今这扬州城，只认酱缸酒瓮！不识英雄骨！”

    nbsp“江东碧眼儿？”莲花强压下身上的腌酱味，“可是……那孙仲谋公子？”

    nbsp“公子？呸！”老妪啐了一口，干枯的手指指向远处那片气味浓重的建筑群，“如今是吴侯！孙仲谋！他眼里除了周都督留下的‘一缸好酱和酿酒的营生，还有什么？！他长兄留下的疆土豪雄？哼！周仓、廖化两位英雄，早不堪受辱，投奔新野刘皇叔去了！李典将军？气得病倒，听闻已北上投了曹丞相门下！而破天大人？彭大波失踪不见后，也心灰意冷，留书一封便寻访仙山去了！剩下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可不就活该泡在这酒缸里过活？！”

    nbsp当听到“彭大波失踪”、“破天留书离去”，那本就虚幻的魂灵骤然一阵剧烈抖动，如同风中之烛：

    nbsp“都……都走了？我们打下扬州……才几年啊！我们只是暂时把扬州给了孙家····就被这孙仲谋……”无法形容的巨大悲愤和空虚无助席卷而来，那残破的令牌都嗡嗡作响，仿佛哀鸣！

    nbsp随即看向那片由昔日点将台改造成的酱坊酒肆，浓烈的、扭曲的气味如同实质的锁链缠绕着整个城池。

    nbsp“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要替孙权看守他这肮脏的酒缸！！”琳琅的声音陡然拔高，凄厉决绝，连带着那残破令牌的光芒都猛地暴涨，竟挣脱了璐璐大姐言语的束缚！整个声音化作一道饱含怨念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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