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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宋太祖 赵匡胤[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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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人打小就爱折腾。家里排行老二,上头有个哥哥叫赵匡济,可惜早早就没了。父亲赵弘殷是禁军将领,成天在外头打仗,家里全靠母亲杜夫人操持。记得十二岁那年,父亲难得回洛阳述职,非要考校我的骑射功夫。我连发三箭都中靶心,他脸上刚露点笑模样,转眼看见我写的字又黑了脸:"武夫家学什么文人做派!"

    那会儿是后唐长兴二年,中原乱得跟一锅沸水似的。我十五岁上,契丹人又打过来了,父亲跟着石敬瑭去守幽州,结果姓石的把燕云十六州割给了辽人。消息传回来那天,我气得把院里老槐树砍出半尺深的刀痕。母亲说天下总要有人来收拾,可我知道她夜里偷偷抹眼泪——父亲这一去,又是三年没音讯。

    二十一岁生日刚过,我跟家里闹翻了。父亲从凤翔节度使任上回来,非要给我说门亲事。"贺家姑娘贤惠,你成了家就在禁军补个校尉。"他把委任状拍在桌上,茶盏都震得跳起来。我盯着那张黄麻纸,眼前晃过街市上饿得啃树皮的流民,城门口新挂的叛军首级,还有前日醉酒摔死在御沟里的王衙内。

    "孩儿要去闯荡江湖。"这话刚出口,父亲抄起马鞭就抽。我梗着脖子挨了三鞭子,转身撞开房门。母亲追到院门口,往我怀里塞了个蓝布包袱,里头除了干粮,还有她陪嫁的鎏金匕首。那年深秋的月亮特别亮,照得洛阳城青石板路泛着冷光。

    在襄阳城隍庙睡了半个月草垛,钱袋见底时遇上了个耍枪棒的江湖班子。班主姓韩,右脸有道疤,说我这样的身板不卖艺可惜了。头回上场是在许州大集,我使了套赵家枪法,银枪舞得水泼不进。看客们扔铜钱扔得痛快,倒让我想起父亲那句话:"武艺再高,不过是贵人眼中的猴戏。"

    显德元年正月,我带着二十来个弟兄投到郭威帐下。那日大雪封山,我们在澶州城外等了两个时辰才得见这位枢密使。郭大帅披着狐裘从暖帐出来,我单膝跪地时瞥见他靴帮上沾着血渍——后来才知他刚处决了三个克扣军粮的押粮官。

    跟着郭威打邺都那仗,我率百人队突袭叛军粮草营。记得冲进敌阵时,有个契丹骑兵挥着弯刀劈来,我侧身避过,反手用枪杆把他扫下马。火光照得人脸发烫,混战中我右臂中了一箭,硬是咬着牙把粮仓点了。郭威当晚升我当都虞候,赏了副锁子甲。那甲胄沉甸甸压着肩膀,我忽然想起离家那晚的月亮。

    周太祖郭威驾崩那年,我三十岁整。柴荣即位当天,我在汴梁城头当值。新皇穿着素服巡城,走到我跟前突然停住:"听说赵都指挥使擅使齐眉棍?"我心头一跳,低头说是家传的盘龙棍法。他伸手按了按我铠甲上的云纹,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铁甲再厚,也挡不住人心里的箭。"

    高平之战那日,北汉兵漫山遍野压过来。右军樊爱能那帮怂货掉头就跑,周军阵脚眼看要乱。我扯过掌旗官手里的黄龙旗,冲着身后吼:"官家在此!退后者斩!"马匹中箭倒地时,我滚进泥浆里继续往前冲。柴荣的白马从我身边掠过,他剑尖滴着血,红袍子被风扯得猎猎响。那一仗打完,我左腿多了道三寸长的疤,官家赐的玉带却比伤口还烫人。

    征南唐那几年,我算是把江淮的地形摸透了。打清流关那夜,暴雨浇得火把都点不着。我带着五千精兵绕到皇甫晖大营后山,山崖陡得战马直打滑。有个小兵失足摔下去,闷响都没听见。等我们像壁虎似的爬过峭壁,南唐守军还在帐里赌钱呢。破晓时分,我把皇甫晖从被窝里揪出来时,他中衣上金线绣的蟠龙还在反光。

    最险的是六合之战。南唐援军像潮水般涌来,我军箭矢将尽。我让士卒把树枝绑在马尾上,绕着山丘来回跑。尘土扬得遮天蔽日,敌军以为伏兵四起,竟然吓得退兵二十里。那天傍晚清点伤亡,我盔甲缝里卡着十七支断箭。亲兵要给我卸甲,我摆摆手说先给伤兵裹创。转身时听见有人嘀咕:"赵点检莫不是铁打的?"

    这些年常在生死场上打滚,倒琢磨出些门道。军中拉起了"义社十兄弟",李继勋、王审琦这些老兄弟,喝酒时拍胸脯说同生共死。官家让我执掌殿前司那天,石守信喝醉了抱着我哭:"大哥今后就是咱们的天了。"我踹他一脚笑骂,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世道,今日的天,保不齐明儿就塌了。

    显德六年冬天,我在汴梁城头接到急报时,手里还攥着半块胡麻饼。信使的靴子冻得结了冰碴,扑通跪在雪地里:"官家...官家在沧州呕血了!"那块饼突然变得千斤重,碎屑顺着指缝簌簌往下掉。等我们昼夜兼程赶到行在,柴荣已经瘦得脱了形,案头堆着没批完的奏章,墨迹被咳出的血染得斑斑点点。

    "匡胤啊..."他招手让我近前,枯瘦的手指划过舆图上的幽云十六州,"这辈子怕是..."话没说完又咳起来,帕子上那团黑血像极了契丹人的狼头旗。我跪在龙床前,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听见自己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陛下

第1章 宋太祖 赵匡胤[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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