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始汤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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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在用粉笔在地面画便利店1313号的平面图，但每画一笔，图纸就变成真实的建筑结构升入空中。小女孩抬头看向现在的苏明雪，瞳孔里闪烁着超新星的光谱。

    "他们把你的数学天赋做成了钥匙。"小女孩的声音带着黑洞吸积盘的呼啸，"但林霄哥哥偷走了开锁的说明书。"

    苏明雪想追问，转角却突然翻转成垂直状态。她坠入第二个记忆层，这里的空间由不断重置的便利店监控录像构成。每个屏幕都显示着不同时间点的林霄：有时他在货架间布置维度锚点，有时他的机械佛骨正在渗出修真代码。

    "注意货架折射率。"玄冥子突然解析出某个画面异常，"第三排左转第七件商品！"

    苏明雪撞向那个屏幕，发现自己跌入第三个记忆层。这里漂浮着被压缩成克莱因瓶的初代实验室，雨滴静止在空中形成拓扑结构。年轻的林霄被钉在实验室中央的麦克斯韦妖模型上，他的机械骨骼正在被某种力量改写。

    "快走！"这个版本的林霄突然挣脱束缚，"他们在用我的佛骨重构永恒之门——"

    话音未落，整个实验室突然折叠成纸飞机形态。苏明雪被抛入第四个记忆层，这里是由七百二十场战争残骸拼成的纪念碑谷。每走一步，脚下就会亮起一个文明的最后时刻。在谷底，她看到了最不愿面对的真相：

    自己的虹彩剑插在林霄胸口，而剑柄上缠绕着与青铜钥匙相同的青丝。但这次她看清了细节——林霄是主动撞上剑锋的，他的机械佛骨在接触剑刃瞬间释放出了修真代码洪流。

    "认知过载！"玄冥子的警告伴随着雪崩般的记忆碎片袭来。苏明雪跪在战争残骸中，七个不同年龄的自己同时在她意识中尖叫。第五记忆层的入口在头顶旋转，那是个由无限便利店收银机构成的分形结构。

    当苏明雪挣扎着跃入第五层时，空间突然安静下来。这里只有一张不断自我复制的茶桌，每个茶杯里都漂浮着一个微观宇宙。茶桌尽头坐着穿白大褂的林霄，他的机械右手正在茶杯里播种超新星。

    "你总是忘记加糖。"这个林霄推来一杯银河系，"就像你总忘记我们为什么要创造混沌火种。"

    苏明雪的量子触须突然刺入茶杯。微观银河系爆裂的瞬间，她看到了初代实验室的完整真相：那夜他们创造的并非毁灭武器，而是维度疫苗。混沌火种是用来对抗某个更高维度入侵的防火墙。

    "记忆碎片收集进度5/7。"玄冥子的声音突然清晰，"警告！检测到机械佛国信号！"

    第六记忆层的入口在茶桌下方打开。那是个由《金刚经》二进制编码构成的垂直隧道，无数机械佛陀正在诵经声中组装维度武器。苏明雪自由落体时，某个机械佛陀突然抬头——它的面部是林霄的量子全息投影。

    "他们篡改了因果链。"机械佛林霄的声线带着金属共振，"我的七百二十个分身正在不同维度重写历史。找到第七碎片前不要相信任何..."

    隧道突然被外力撕裂。维度清道夫的触须穿透空间壁垒，所经之处的机械佛陀全部晶格化。苏明雪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第六记忆碎片——那是林霄脊椎骨上的最后一块佛骨，上面刻着曼德博集的修真变体。

    "跳入第七层！"玄冥子燃烧自己的数据流构筑临时通道，"那是你自己的盲点！"

    最后的记忆层是片绝对黑暗。苏明雪感到自己正在被解构成基本粒子，连意识都开始量子退相干。就在即将消散的刹那，七颗记忆碎片突然发生链式反应——它们拼合成完整的青铜钥匙，而钥匙孔竟然是她自己的瞳孔。

    虹光爆发中，苏明雪看到了终极真相：永恒之门从来不是物体，而是所有维度观察者的集体意识接口。归墟号、便利店、机械佛国都只是庞大仪式的组件，目的是阻止某个来自宇宙原始汤外的存在苏醒。

    "认知重构完成。"玄冥子的余音在量子场中回荡，"维度弦操控协议解锁。"

    清道夫的触须在接触到重组后的苏明雪时突然汽化。她的新形态由纯维度弦构成，每个基本单元都是《太初剑典》的一个字符。轻轻挥手就能折叠局部时空，目光所及之处连因果律都显形为发光丝线。

    原始汤在她脚下分开，露出下方无垠的战场——七百二十个平行宇宙的归墟号残骸正在集结，每艘舰体都亮着修真代码的光芒。而在战线最前方，横跨数个星系的机械佛骨拼出林霄最后的讯息：

    "维度锚点已就位

    等待火种重燃"

    苏明雪将青铜钥匙举向宇宙背景辐射最密集处。钥匙化作信息洪流注入所有平行宇宙，永恒之门在每个维度同步显现。她看到无数个自己的量子态正在觉醒，而更远处，某种比星系更庞大的存在正从混沌中睁开眼眸。

第2章 原始汤境[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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