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九．“永生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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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每个人的思维习性都不同，陆离很清楚这种事。就像一位迟暮老矣的老人遇到这种事，他很可能并不觉得是个坏事——起码在前几次睡眠时。

    nbsp“你有亲人吗？”陆离问道。

    nbsp垂着脑袋的男人摇头：“没有……”

    nbsp“恋人呢。”

    nbsp“也没有……”

    nbsp“没有时间了。”

    nbsp“所以这个世界有什么让你无法放下的么。”

    nbsp男人这次沉默了很久，侦探社里缓缓响起他有些沙哑的声音：“我懂了……谢谢你。”

    nbsp他眼中带着真诚，或许真正明白了陆离的用意：如果一件无法改变的事降临在你的人生，试着接纳它。抵触和愤怒只会使自己更加困扰。

    nbsp只是希望他能在几天后依然理解。

    nbsp那时他的一个梦境的长度或许有几千年。

    nbsp“死是没用的对吧？”男人问道。

    nbsp他之前问过同样的问题，现在又问了一遍。

    nbsp可能是忘了，可能是……

    nbsp“或许，但死是你最后的手段——那之后或许你能解脱，或许你能长眠。”

    nbsp长眠对男人来说是个充满讽刺意味的字眼。

    nbsp“你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nbsp陆离回忆起男人熟睡后，冥冥感知到伴的某种存在，微微摇头。

    nbsp或许有，但远不是陆离所能负担的昂贵代价。

    nbsp现在的话疗相对“廉价”。

    nbsp“或许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会让你心情好受一些。”想了想，陆离告诉他：“这个世界快完了。”

    nbsp男人迷茫的看向陆离，他以为是自己还没清醒过来而听错了。

    nbsp陆离继续说道：“可能它不会毁灭，但它会越来越糟糕。”

    nbsp“可这怎么可能……”男人讶异地发出呢喃。

    nbsp“你刚刚经历了同样不可能的遭遇。”陆离说。

    nbsp男人陷入沉默。

    nbsp思考了一阵关于世界要毁灭的事，他告诉陆离委托完成了，陆离将写着调查员和守夜人地址的纸条递给他。男人收下，不过他似乎不打算再找解决办法了，陆离的“话疗”起了一些作用。

    nbsp起码在下一次梦境前是这样。

    nbsp等男人的梦境以万年为单位后，他或许会重燃解决问题的想法。

    nbsp临走前，他承诺会付出自己所有的东西给予陆离作为报酬。

    nbsp当然，他的报酬会在下一次睡觉之前送来。

    nbsp“你居然会安慰人了……”

    nbsp男人离开后，安娜好像重新认识陆离一般仔细打量他。

    nbsp“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帮他解决问题。”陆离说道，收起钢笔和撕剩下的纸张。“当一杯水只剩下一半时，悲观者会认为水只有一半了，乐观者会觉得水还剩下一半。”

    nbsp“你是那一种？”安娜好奇问道。

    nbsp陆离没有回答，他只是拿起水壶，在水杯里倒上半满的水，然后对安娜说。

    nbsp“这里有一杯半满的水。”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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