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德里苏丹国，巨大毒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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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他走进城内。

    nbsp德里城内，比城外更加混乱，也更加壁垒分明。

    nbsp富丽堂皇的清真寺尖塔高耸，与旁边低矮破败的民居形成鲜明对比。

    nbsp街上，随处可见巡逻的雇佣兵，他们是秩序的维持者，也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nbsp陆晨走到一处市集。

    nbsp市集还算热闹，但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nbsp一个卖陶罐的印度教老者，摊位前站着一个穿着体面、留着山羊胡的商人。

    nbsp商人身后跟着两个壮汉。

    nbsp“老家伙，这个月的‘保护费，该交了吧？”商人捻着胡须，语气轻佻。

    nbsp老者脸上挤出谄媚的笑容，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颤颤巍巍地递过去：“大人，这几日生意不好，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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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啪！”

    nbsp商人一巴掌打掉老者手中的铜板，铜板叮叮当当地滚落在地。

    nbsp“生意不好？那是你的事！”商人脸色一沉，“苏丹的税，神明的税，还有我们这些包税官的辛苦钱，一分都不能少！”

    nbsp“下个月，再交不上，你的摊子就别想要了！”

    nbsp两个壮汉上前一步，凶狠地盯着老者。

    nbsp老者吓得瘫坐在地，捡起滚落的铜板，连连磕头：“是，是，大人，我一定想办法，一定想办法……”

    nbsp商人冷哼一声，带着壮汉扬长而去。

    nbsp周围的人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或是匆匆走开。

    nbsp陆晨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nbsp他走到一个卖馕饼的摊位前。

    nbsp摊主是个中年印度教徒，脸上带着一种长期压抑造成的愁苦。

    nbsp“一个馕。”陆晨递过一枚铜钱。

    nbsp摊主接过铜钱，飞快地包好一个馕递给他，眼神躲闪，不敢与他对视，迅速将铜钱塞进腰间一个不起眼的布袋里。

    nbsp陆晨接过馕，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

    nbsp味道干硬，带着尘土味。

    nbsp随手将馕饼扔给天照和月读。

    nbsp二人自然是，神有赐，不可拒，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nbsp就在这时，两个穿着脏污铠甲的雇佣兵走了过来。

    nbsp其中一个看到摊主腰间的布袋，眼睛一亮。

    nbsp“喂！刚才那人给了你多少？”士兵用生硬的本地话问道，手已经伸向了布袋。

    nbsp摊主脸色煞白，惊恐地后退一步，护住布袋：“军爷，没，没多少……”

    nbsp“没多少？”另一个士兵狞笑着，“拿来我们看看！”

    nbsp他一把推开摊主，粗暴地扯下布袋，将里面的铜钱倒在手里掂量。

    nbsp“哼，算你识相！”

    nbsp两个士兵对视一眼，满意地将所有铜钱揣进自己怀里，又顺手在摊位上拿了两个最大的馕，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摊主绝望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nbsp陆晨漫无目的地在城中行走。

    nbsp路过一处残垣断壁。

    nbsp从残存的雕刻和基座来看，这里曾经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印度教神庙。

    nbsp如今，只剩下被推倒的石柱和破碎的神像，上面覆盖着尘土和垃圾。

    nbsp不远处，一座新的清真寺正在修建，工地上驱使着大量瘦骨嶙峋的印度教徒。

    nbsp监工挥舞着鞭子，呵斥声不断。

    nbsp陆晨在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停下脚步。

    nbsp他看到几个印度教徒，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小的陶罐，似乎想去附近的河边进行某种宗教仪式——也许是日常的沐浴。

    nbsp还没走多远，就被一队巡逻的士兵拦住。

    nbsp“站住！干什么的？”为首的士兵厉声喝问。

    nbsp“军爷，我们……我们想去河边洗个澡……”一个年长的印度教徒颤声回答。

    nbsp“洗澡？”士兵嗤笑一声，“肮脏的卡菲尔，也配用圣河沐浴？滚回去！再让我看到你们靠近河边，打断你们的腿！”

    nbsp几个首陀罗敢怒不敢言，只能捧着陶罐，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nbsp在城中一处守备森严的军营附近，两个刚换防下来的阿富汗雇佣兵，正一边喝酒一边吹嘘。

    nbsp“南边那些明国蛮子，还以为多厉害，被咱们一阵冲杀，丢盔弃甲！”

    nbsp“可不是！听说他们的将军都被咱们射伤了！苏丹重重有赏！”

    nbsp“哈哈，下次再去，多抢几个女人回来！”

    nbsp“没错！大汗的地盘都被明国占了，咱们得替大汗出口气！”

    nbsp他们的声音不高，但在陆晨耳中，清晰无比。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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