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祁山古道伏兵藏[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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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则带着一队人往城里冲。陈仓城的街道很窄，两旁的房子都是石头砌的，魏军从窗户里往外射箭，箭矢嗖嗖地从耳边飞过。

    nbsp张弩跟在他身后，手里的长矛舞得像风车，护住了姜维的左侧。少年的胳膊被流矢擦伤，血顺着袖子往下滴，却一声不吭，只是偶尔喊一声：34;将军小心！34;

    nbsp冲到十字路口时，迎面撞上了魏军的援军。为首的是个黄脸将军，骑着匹黑马，手里的长枪使得又快又狠。34;来将通名！34;黄脸将军的枪尖直指姜维，枪缨上的红绸在风里飘。

    nbsp34;汉将姜维！34;姜维举剑相迎，两柄兵器撞在一起，火星四溅。他觉得手臂发麻，这黄脸将军的力气竟比想象中大得多。34;你是谁？34;他一边格挡一边问，剑尖始终不离对方的咽喉。

    nbsp34;魏将王双！34;黄脸将军大喝一声，长枪横扫过来。姜维赶紧矮身躲过，枪杆擦着头盔过去，把上面的红缨扫掉了。他趁机一剑刺向王双的坐骑，黑马受惊跃起，把王双掀了下来。

    nbsp34;拿下他！34;姜维大喊着，士兵们一拥而上。王双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张弩的长矛顶住了咽喉。少年的脸上沾着血，眼睛瞪得圆圆的：34;狗贼！还敢嚣张吗？34;

    nbsp解决了王双，蜀军很快控制了陈仓城。站在城楼上，姜维望着远处的魏军大营，那里已经乱成一团，显然没想到陈仓会这么快失守。霍弋跑上来，手里拿着缴获的魏军地图：34;将军，您看！司马昭的粮草都屯在城西的仓库，咱们要不要;

    nbsp34;不用。34;姜维指着地图上的一条河，34;让南中兵去把上游的水坝挖开，淹了他们的粮仓。咱们带主力去劫他们的主营，让司马昭尝尝无粮可吃的滋味。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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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夕阳西下时，陈仓城的魏军旗帜被扯了下来，换上了蜀军的34;汉34;字旗。旗面在风中舒展，像朵盛开的蜀葵。姜维站在旗杆下，看着士兵们搬运缴获的粮草，忽然想起诸葛亮当年多次攻打陈仓都没能攻克，如今自己却一战而下，心里竟有些恍惚。

    nbsp34;将军，张弩那小子又立了功！34;马邈提着王双的头盔跑过来，盔缨上还沾着血，34;他带人堵住了魏军的粮道，截下了三车箭矢，还抓了个管事的，说能问出司马昭的布防！34;

    nbsp姜维抬头时，正看见张弩押着个穿锦袍的魏官走过来。少年的铠甲上添了道新的刀痕，却笑得比谁都灿烂，手里还攥着半截箭杆——想必是刚才激战中折断的。34;将军，这狗官说他是司马昭的粮草官，知道大军的虚实！34;

    nbsp那魏官吓得腿肚子打颤，磕头如捣蒜：34;将军饶命！小人什么都说！司马昭的主力在城北的凤鸣山，大营里只有五千守兵，粮草......粮草其实只够支撑半个月了！34;

    nbsp姜维眼睛一亮。半个月的粮草，意味着司马昭根本耗不起。他对周平说：34;把这粮草官带下去好好39;招待39;，让他画出凤鸣山的布防图。另外，传我令，今晚三更造饭，四更出发，去端司马昭的老巢！34;

    nbsp夜色降临时，陈仓城的百姓悄悄打开了门。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提着灯笼走过来，灯笼上绣着褪色的34;汉34;字，颤巍巍地给姜维递上一碗热粥：34;将军，老朽是建兴年间的老兵，当年跟着丞相出过祁山......看到汉旗重新插上陈仓城，死也瞑目了。34;

    nbsp姜维接过粥碗，热流顺着喉咙暖到心里。粥里的小米熬得糯糯的，还卧着个鸡蛋——这在兵荒马乱的年月，已是最金贵的吃食。34;老丈放心，34;他轻声说，34;我们定会守住这汉家的土地，不让魏军再踏进来一步。34;

    nbsp老者抹着眼泪去了，背影在灯笼的光晕里晃悠悠的。姜维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诸葛亮在陈仓城外写下的诗：34;驱驰本为中原用，百战辛勤老此身。34;那时总觉得诗里满是悲壮，如今才明白，这悲壮里藏着的，是一代代蜀人从未变过的念想。

    nbsp三更的梆子敲响时，蜀军已经整队出发。张弩骑着缴获的黑马走在前锋，少年特意把王双的头盔戴在头上，虽然大了些，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英气。姜维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肩头的担子轻了些——有这样的少年在，蜀地就还有希望。

    nbsp第四折nbsp凤鸣山下破连营

    nbsp凤鸣山的晨雾里藏着杀气。司马昭站在中军帐外，望着远处的陈仓城方向，眉头拧成了疙瘩。昨晚陈仓失守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对着地图研究如何突破斜谷道，如今看来，倒是中了姜维的诱敌之计。

    nbsp34;将军，要不要让凤鸣山的守军撤回来？34;副将小心翼翼地问，手里的马鞭在掌心敲出轻响，34;蜀军既然能拿下陈仓，想必兵力不少;

    nbsp34;撤？34;司马昭冷笑一声，指着山下的连营，34;我在这凤鸣山布了七座营寨，像铁锁一样锁着进山的路。姜维要是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34;他转身进帐，案上的酒爵还冒着热气，那是从成都抢来的锦官城酒，此刻喝着却觉得有些涩。

    nbsp帐外忽然传来喊杀声，紧接着是箭雨破空的锐响。司马昭猛地掀帘而出，只见蜀军像潮水般从雾里涌出来，为首的那员大将银甲红袍，手里的剑在晨光里闪着冷光——不是姜维是谁？

    nbsp34;放箭！34;司马昭大喊着，营寨里的魏军赶紧举起弩机。可蜀军的攻势太猛，前排的士兵举着盾牌往前冲，后面的弓箭手踩着同伴的肩膀往上射，很快就攻破了第一座营寨的栅栏。

    nbsp34;将军快走！34;副将拉着司马昭的胳膊就往后跑，34;蜀军太多了，咱们守不住！34;司马昭回头时，正看见一个少年将军一枪挑飞了营门的魏旗，换上了蜀军的34;汉34;字旗，那旗面在风里展开，刺得他眼睛生疼。

    nbsp那少年正是张弩。他踩着魏军的尸体爬上营墙，手里的长矛直指司马昭的背影：34;狗贼休走！吃我一箭！34;羽箭破空而去，擦着司马昭的发髻飞过，射穿了后面一个亲兵的胸膛。

    nbsp姜维率军一路追杀，七座营寨被破了六座。魏军的尸体在山道上堆成了小山，血腥味混着晨雾，让人头晕。追到最后一座营寨时，司马昭忽然不见了踪影，寨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像是空营。

    nbsp34;将军小心！34;霍弋大喊着扑过来，一把推开姜维。就在这时，寨墙上滚下无数火球，砸在地上燃起熊熊大火，挡住了蜀军的去路。紧接着，寨门大开，司马昭带着亲兵从里面冲出来，手里的刀光闪得像雪。

    nbsp34;姜维！你敢追来，就别想活着回去！34;司马昭的声音里带着疯狂，刀刀都往姜维要害招呼。姜维举剑相迎，两人战在一处，兵器碰撞的脆响在山谷里回荡。

    nbsp张弩想上来帮忙，却被魏军的亲兵拦住。少年杀得兴起，长矛舞得风雨不透，转眼就挑翻了三个亲兵。他看见司马昭的刀快要劈到姜维肩上，情急之下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司马昭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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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司马昭惨叫一声，刀掉在了地上。姜维趁机一剑刺中他的大腿，司马昭踉跄着后退，被亲兵护着往山后逃去。张弩还想追，却被姜维叫住：34;别追了！穷寇莫追，况且;他望着山后的密林，34;那里怕是有埋伏。34;

    nbsp打扫战场时，士兵们从司马昭的中军帐里搜出了不少蜀锦和玉器，都是从成都抢来的。马邈气得把玉器摔在地上：34;狗贼竟敢如此放肆！等咱们打到洛阳，定要把他们的皇宫掀了！34;

    nbsp姜维捡起块蜀锦，上面绣着的锦江春色被血污染了大半。他想起成都西市的织锦女，想起她们灵巧的手指如何把丝线织成云霞。34;这些都收好，34;他轻声说，34;将来还要还给蜀地的百姓。34;

    nbsp夕阳照在凤鸣山上，七座营寨的火光渐渐熄灭，只留下黑烟在天空中盘旋。姜维站在最高的营墙上，望着远处的祁山道，那里是回家的路，也是继续征战的路。霍弋走过来，递给他一块干粮：34;将军，弟兄们都累坏了，要不要扎营休息？34;

    nbsp34;不了。34;姜维咬了口干粮，34;让弟兄们稍作休整，我们去祁山。34;他指着西方的落日，34;那里还有更多的仗要打，更多的土地要守。34;

    nbsp张弩坐在地上擦着长矛，听见这话猛地站起来：34;将军，我跟您去！不管是祁山还是洛阳，我都跟着您！34;少年的眼睛在夕阳下亮得惊人，像藏着两颗星星。

    nbsp姜维看着他，又看看身边的马邈、霍弋，看着那些满身血污却眼神坚定的士兵，忽然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这力量不是来自缴获的粮草和兵器，而是来自这些愿意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来自蜀地百姓藏在心底的期盼。

    nbsp34;走！34;他一挥手中的剑，34;去祁山！34;

    nbsp第五折nbsp祁山堡上望中原

    nbsp祁山堡的积雪还没化，堡墙上的34;汉34;字旗却在寒风里猎猎作响。姜维踏着积雪走上堡楼，靴底的冰碴被踩得咯吱响。远处的秦岭像条沉睡的巨龙，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银光，那后面，就是魂牵梦萦的中原。

    nbsp34;将军，陈仓和凤鸣山的捷报已经送到成都了。34;周平捧着竹简走进来，脸上带着喜气，34;安乐公说要亲自带人来劳军，还说给您备了最好的锦官城酒。34;

    nbsp姜维接过竹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刘禅特有的笔迹。34;知道了。34;他把竹简卷起来，34;让陛下不必劳烦，成都的防务要紧。另外，把咱们缴获的魏军粮草分一半给祁山附近的百姓，就说是陛下的恩旨。34;

    nbsp周平刚走，张弩就捧着件东西跑上来，是件用魏军甲片改的护心镜，上面用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34;汉34;字。34;将军，这是我给您做的！34;少年的鼻尖冻得通红，34;昨晚睡不着，就把缴获的甲片拆了，让铁匠铺的师傅帮忙打了这个，据说能挡住箭呢！34;

    nbsp姜维接过护心镜，冰凉的金属上还留着少年的体温。他把护心镜系在胸前，正合适。34;好小子，有心了。34;他拍着张弩的肩膀，34;等将来打到洛阳，我请你吃那里的水席。34;

    nbsp少年笑得露出小虎牙：34;一言为定！到时候我还要射穿司马昭的城门，让他知道咱们蜀人的厉害！34;

    nbsp正说着，霍弋和马邈走上堡楼。霍弋手里拿着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不少地方：34;将军，咱们下一步是不是该打天水了？那里是您的故乡，百姓们肯定会响应我们。34;

    nbsp姜维的目光落在地图上的34;天水34;二字上，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离开故乡快三十年了，不知道当年的街坊还在不在，不知道母亲坟前的松树长得多高了。34;再等等。34;他轻声说，34;先巩固祁山和陈仓的防务，等开春了再说。34;

    nbsp马邈明白他的心思，笑着打圆场：34;也好，冬天山路难走，正好让弟兄们养精蓄锐。等明年花开，咱们再杀出去，一口气打到长安去！34;

    nbsp堡楼下传来士兵们的歌声，是南中兵唱的歌谣，虽然听不懂词，却透着股欢快的调子。姜维往下看，只见张弩正跟着南中兵学吹芦笙，吹得不成调，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马邈在给士兵们示范枪法，霍弋则在检查新造的连弩，每个人都有事做，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盼头。

    nbsp他忽然想起诸葛亮在祁山堡写下的《后出师表》，想起那句34;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34;。当年总觉得这话说得太重，如今站在这里，才明白这不是悲壮，而是信念——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汉旗倒下，不能让蜀地的百姓失望。

    nbsp34;周平！34;姜维对着楼下喊，34;把那坛锦官城酒取来，咱们今天要好好喝一杯！34;

    nbsp夕阳西下时，祁山堡上摆起了简单的宴席。没有佳肴，只有南中腊肉和魏军的干粮，可士兵们喝得格外尽兴。张弩不胜酒力，喝了半杯就脸红得像关公，却还举着杯子喊：34;祝将军早日克复中原！34;

    nbsp姜维也举起杯子，望着远处的中原方向，那里的夜色正渐渐浓起来。34;好！34;他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却让心里的火越烧越旺，34;祝我们早日克复中原，祝汉旗永远飘扬！34;

    nbsp34;克复中原！汉旗飘扬！34;呐喊声在祁山堡上回荡，惊飞了栖息的寒鸦。寒鸦盘旋着飞向夜空，翅膀划破了暮色，也划破了笼罩在蜀地山河上的阴霾。

    nbsp夜深时，姜维独自站在堡楼。月光洒在积雪上，亮得像白昼。

    nbsp他从怀里掏出诸葛亮临终前给的那封信，信纸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34;伯约，若事不济，可退据祁山，徐图再举。蜀地百姓，望汝护之。34;

    nbsp34;先生放心。34;他对着月光轻声说，34;伯约定会守住祁山，守住蜀地，定不辜负您的嘱托。34;

    nbsp远处的秦岭在月光下沉默着，像位守望的老者。姜维知道，前路还有无数艰难险阻，司马昭的大军随时可能卷土重来，洛阳的灯火还在等着被熄灭。

    nbsp但只要这祁山堡上的汉旗不倒，只要身边还有张弩、马邈、霍弋这样的弟兄，还有蜀地百姓的期盼，他就会一直走下去。

    nbsp因为他是姜维，是诸葛亮的继承者，是蜀地的擎旗人。这面汉旗，他要扛到最后一刻。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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