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物是人非[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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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要不要去学校看看？34;罗兹掐灭烟头，34;既然绳艺工作室这边没线索，至少查查你声称当晚在学校的记录;

    nbsp于白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nbsp34;监控记录早就覆盖了。34;他声音平淡，34;校务处的人不会为一个罪犯翻三年前的考勤。34;

    nbsp34;但你当时的论文导师可能——34;

    nbsp34;张教授去年退休了。34;于白加快脚步走向车子，34;就算能找到当年的同窗，也没人会为杀人犯作证。34;

    nbsp罗兹突然伸手拽住他的手臂：34;你在害怕什么？34;

    nbsp34;松手。34;于白低头盯着那只手掌，声音冷得像冰。

    nbsp路灯在他眼窝投下深紫色的阴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nbsp罗兹没有松开：34;你怕看见熟人躲闪的眼神？还是怕看见校门口贴着39;杀人犯于白禁止入内39;的告示？34;

    nbsp他冷笑一声，34;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乎这些了。34;

    nbsp34;我说——34;于白猛地甩开他的手，指关节抵在罗兹喉结上，34;松手。34;

    nbsp两人在路灯下僵持，影子像两把交错的刀。

    nbsp罗兹突然咧开嘴笑了：34;操，你他妈还是会在意。34;

    nbsp他后退半步举起双手，34;行，不去学校。那你准备去哪？窝在车里等到探监时间结束？34;

    nbsp于白收回手，指节在裤缝处反复摩擦，像是要蹭掉什么脏东西。

    nbsp车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挡风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nbsp34;去公寓。34;他拉开车门，34;我当年租的那间。34;

    nbsp车子驶入主干道时，于白的指节抵着车窗边缘，感受到玻璃传来的细微震动。

    nbsp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画面突然浮现——图书馆前飘落的银杏叶，自习室奋斗的日夜，教学楼走廊里此起彼伏的嬉笑声。

    nbsp他如果回去会看见什么？导师避之不及的眼神？学弟学妹恐惧的窃窃私语？看见曾经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如今沦为阶下囚的惋惜表情？

    nbsp后视镜里，格伦大厦的轮廓越来越小，最终被林立的高楼彻底吞没。

    nbsp车内的沉默像一层厚重的雾，压得人喘不过气。

    nbsp罗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节奏缓慢，像是在计算什么。

    nbsp“公寓还没被房东租出去？”罗兹忽然开口。

    nbsp于白的目光依旧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nbsp“不清楚。”

    nbsp“如果是的话，那钥匙——”

    nbsp“我知道在哪儿。”

    nbsp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巷道，四周的灯光逐渐变得昏暗。

    nbsp这条街和记忆中的样子相差无几——墙上的涂鸦、楼下永远亮着灯的便利店、角落里锈迹斑斑的自行车。

    nbsp于白曾经在这里住了整整两年。

    nbsp他当年租下这间老旧的公寓时，只是为了方便通宵赶论文。

    nbsp可现在看来，那一张张写满法律案例的笔记，不过是某种可笑的天真。

    nbsp法律没能保护他。

    nbsp法律甚至没能给他一个公正的审判。

    nbsp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

    nbsp罗兹熄火，转头看向于白，“要我一起上去吗？”

    nbsp于白解开安全带，手指悬在车门开关上，顿了一秒。

    nbsp“不用。”

    nbsp罗兹没坚持，只是递给他一个手机：“有情况发消息。”

    nbsp于白接过，迈出车门。

    nbsp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就坏了，他摸黑上楼，指尖蹭过墙面的裂缝。

    nbsp四楼室。

 

第326章 物是人非[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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