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封门者未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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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点零六分，林羽的手机震动了三下。

    nbsp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依旧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眉头紧蹙。

    nbsp脑海里是“那对老年夫妇”的新信息，是他刚刚建立起的——最后一步调查模型。

    nbsp第四声震动响起时，他终于伸手拿起手机。

    nbsp【林素言，自杀身亡，今晨康复中心楼顶。】

    nbsp发送方是“特殊监护医疗机构”。

    nbsp一行灰色系统通知，下面附着两页报告截图，还有一张——白布覆盖下的人形照片。

    nbsp林羽僵住了。

    nbsp他盯着那张照片许久，仿佛眼睛失去了聚焦能力。

    nbsp手机从指间滑落，砸在胸口。

    nbsp他没有立刻坐起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闭上了眼。

    nbsp他不明白。

    nbsp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就……

    nbsp她昨天还在回消息——

    nbsp他翻出聊天记录，最后一条停留在昨晚

    nbsp【哥，我今天被表扬了。】

    nbsp配了一张涂了颜色的小画。乱七八糟，但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小时候他们一起画的“蓝色小房子”。

    nbsp林羽的指节慢慢收紧，握住手机的手颤抖了一下。

    nbsp他没有哭。

    nbsp他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某个程序死机了，或整个人被抽空了所有意义。

    nbsp十分钟后，他起身去洗手间。

    nbsp水龙头开得很大，冷水砸在脸上。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喃喃低语：“不可能……她不会……”

    nbsp但他知道那是真的。

    nbsp因为他查过。

    nbsp他早就知道那对“收养她”的夫妇背后不干净。

    nbsp他找过资料、黑进过民政系统、翻遍了他们几十年前的背景记录。

    nbsp那些人和“实验”有关，是一条地下渠道，专挑没人要的小孩——不，样本。

    nbsp他早就知道她有危险。

    nbsp他告诉自己，还有时间。

    nbsp要再稳一稳，再查一层，再构建一次完整的证据链，等万无一失时，再动手。

    nbsp可她没有等。

    nbsp她根本没给他这个“理智”的机会。

    nbsp她只留下一封遗书，两句话：

    nbsp撑不下去了。

    nbsp对不起哥哥，我太没用了。

    nbsp林羽看着屏幕，整个人像是从内部被撕碎。

    nbsp他把手机压在额头上，声音发哑：“不……不是你没用。”

    nbsp“是我。”

    nbsp“我以为自己能赢的。”

    nbsp那天他独自带着她的骨灰回到家里。

    nbsp他没有去殡仪馆，也没有通知收养人。

    nbsp他一个人走完了全部流程，仿佛一台冷静高效的执行机。

    nbsp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一部分。

    nbsp她死了。他什么也追不回来了。

    nbsp直到她的头七。

    nbsp凌晨三点，灵堂的灯忽然闪了几下，手机屏幕在裤袋中自行亮起。林羽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见了一条匿名短信：

    nbsp【想复活她吗？】

    nbsp发送人：未知

    nbsp来源：空白

    nbsp附件：无

    nbsp那行字没有署名，也没有解释。

    nbsp下面只有一个按钮：【确定】

    nbsp林羽怔了一秒。

    nbsp下一秒，他整个人已经坐直。

    nbsp不是错觉。

    nbsp不是病毒。

    nbsp不是幻觉。

    nbsp他的手机没有联网，没有装任何外部软件。这个界面不该存在。

    nbsp但他不在乎。

    nbsp他甚至没去考虑是否是骗局。

    nbsp林羽盯着“确定”那一行字，眼神冷静、疯狂、极端压抑。

    nbsp他伸手，毫不犹豫地——

    nbsp点下“确定”。

    nbsp黑暗，像溺水一样瞬间淹没了他。

    nbsp他感觉到自己被猛地拉扯、甩出，意识仿佛坠入某个不可名状的夹缝中。四周充满撕裂与压迫的低语，像千万人同时在他脑海中呢喃。
第1章 封门者未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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