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林舟的咳嗽[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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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nbsp她的书桌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林舟的吸氧机和雾化管。

    nbsp“妈，我的作业在哪儿？”

    nbsp“哦，你之前那些书都堆太多了，我怕发霉，就都收进储物柜了。你现在写作业就用厨房桌上吧。”

    nbsp林晓点头：“好。”

    nbsp她坐在厨房台子上写完了那一晚的物理卷，边上是油烟机滴下的油珠和没有洗的砧板。

    nbsp客厅传来父亲问：“林舟饿不饿？吃点香蕉？”

    nbsp林舟咳了两声，说：“想喝酸奶。”

    nbsp林晓轻轻合上卷子，眼神落在一个地方。

    nbsp那是一口装药的蓝色箱子，被放在阳台小柜上，写着林舟的名字。

    nbsp她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nbsp布地奈德、沙丁胺醇、酮替芬……她早背得滚瓜烂熟。

    nbsp因为她试过偷偷查它们的副作用，也查过哪几种药如果混错，会导致呼吸系统紊乱。

    nbsp她当然不会真的去做什么。

    nbsp只是查查。

    nbsp就像很多人会在手机上搜索“杀人会不会留下指纹”一样。

    nbsp只是查查而已。

    nbsp但那天晚上，她半夜起床时听见林舟在做梦。

    nbsp他在说梦话。

    nbsp断断续续的，像个困兽：“妈……别走……我不想去医院……我好怕……”

    nbsp她站在门口，听了几秒，没进去。

    nbsp她回到房间，躺下，眼睛睁着一动不动。

    nbsp风吹进来，玻璃窗轻轻震动，屋子里寂静得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还醒着。

    nbsp她忽然有种错觉：

    nbsp如果林舟明天不醒了，会怎么样？

    nbsp爸妈一定会疯掉，会哭、会痛、会悔恨……

    nbsp老师会说她太坚强了，同学会说她更沉默了，邻居会说“可怜她还那么小就失去弟弟”。

    nbsp她什么也不用做。

    nbsp她只要站在旁边，就会被抱住、被安慰、被理解。

    nbsp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看向她。

    nbsp就像，她终于回到了这个家。

    nbsp她吓了一跳。

    nbsp不是被这个念头本身。

    nbsp而是她意识到——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这种事了。

    nbsp而每一次，她都没有拒绝。

    喜欢。

第13章 林舟的咳嗽[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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