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余数不是天命[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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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微动，一把匕首从袖口滑出，闪着冷光。

    nbsp她没有犹豫。出手干脆、直接。

    nbsp王昊死了，李悦死了。他亲眼看着。

    nbsp一个脖颈撕裂，血流如柱；一个窒息于土，死状扭曲。他曾和他们争吵、并肩、设防、妥协——现在一切归于沉寂。

    nbsp他也曾怀疑林晓，但眼看林羽和她一起出现时，他却产生了一种近乎荒唐的庆幸。

    nbsp林羽没事。

    nbsp他回来了，或许还能挽救局面。

    nbsp可下一秒——林晓的刀就刺了下去。

    nbsp——直指林羽后心。

    nbsp陈风瞳孔剧震，耳边轰然炸响。

    nbsp那一瞬间，某种东西断裂了。

    nbsp脑海中有什么崩碎。

    nbsp一直以来，他都在压着。他在扮演那个“正常”的警察，那个按部就班的卧底，那个稳定而可靠的朋友。

    nbsp可实际上，他知道，他心里有另一个声音，一直在嘶吼：

    nbsp“你是装不下去的。”

    nbsp他曾以为这是精神病，用沉默、隐忍、克制去抵抗那个疯狂。

    nbsp可现在他明白了。

    nbsp那就是他的残痕。

    nbsp林羽曾在离开前，特意找他谈过一次。语气轻描淡写，但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

    nbsp“你知道残痕是什么吗？”林羽问。

    nbsp陈风皱了下眉，“不是超能力么？”

    nbsp林羽摇头，“不完全是。我在‘余数赌室里遇到了一场……有点奇怪的游戏。规则之外的奇怪。”

    nbsp“我后来仔细想过，那局像是在故意引我去思考‘残痕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nbsp“你知道‘设定这个词吧？”

    nbsp陈风点了点头。

    nbsp林羽继续：“我觉得残痕真正的本质，不是你突然获得了什么能力——”

    nbsp“而是你终于，不再按设定来活了。”

    nbsp他语气很轻，却字字带着穿透力：

    nbsp“不是你能不能觉醒，而是你敢不敢撕掉你扮演的那个角色的标签。”

    nbsp“当你不再迎合顺序，不再按照别人给你安排的人设活着——哪怕那样的你愤怒、混乱、疯癫、满身缺陷——那才是真正的你。”

    nbsp“那一刻，才是残痕显现的时刻。”

    nbsp“如果你一直在压着，就永远看不到它。”

    nbsp林羽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低声补了一句：

    nbsp“若不能顺序，便无天命。”

    nbsp陈风当时没太在意，还觉得这话挺中二。

    nbsp但现在，他听懂了。

    nbsp“顺序”——是规章，是枷锁，是别人怎么定义你。

    nbsp而“天命”——那不是你的。

    nbsp你不属于既定路线，不在神的剧本里，你是意外，是偏差，是“余数”。

    nbsp他是残痕。

    nbsp下一秒，陈风猛地站起，全身像被点燃！

    nbsp血液翻滚，皮肤下的血管暴起，一道道青黑如蛛网。

    nbsp瞳孔迅速收缩到针尖大小，呼吸带着嘶哑。体温飙升，心跳如鼓，背后仿佛裂开一道看不见的缝隙——

    nbsp另一个“他”，从内侧撑出了这副身体。

    nbsp那个他，在笑。

    nbsp笑得桀骜、粗暴、彻底不加掩饰。

    nbsp“……终于，肯让我出来了，陈风。”

    喜欢。

第59章 余数不是天命[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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