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颗子弹没有停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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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质死亡后，我被“暂时停职”。

    nbsp消息下达时，是在走廊尽头的会客室，窗户上贴着磨砂纸，阳光透不过来，只有墙角不断滴水的旧空调响个不停。组长站在我对面，语气机械得像复读机：“风哥，你先配合下内部调查，别想太多，走个流程。”

    nbsp我没说话。

    nbsp我知道这不是走流程。

    nbsp这是——把我放进筛子里，看我到底漏不漏底。

    nbsp最开始的确只是程序。

    nbsp我被要求上交配枪、终端、个人记录仪，搬离宿舍，接受行为分析小组的一次初步问询。正常情况三天结束，报告归档，重新编入行动组。

    nbsp但三天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nbsp五天，七天……

    nbsp尸检报告提交上来，弹道比对完成，现场录像反复对比分析。

    nbsp我开枪的延迟时间，被定格在

    

    nbsp一个专业特警能在0.3秒内完成举枪、锁定、开火。而我，比标准反应慢了将近一倍。

    nbsp调查组的质问越来越尖锐。

    nbsp谈话室的灯换成了高频白光，墙壁由原本的灰绿色，换成了偏冷的青白——这是心理干预专用调色，用来压制焦躁和攻击性。

    nbsp他们对我说：“你当时为什么犹豫？”

    nbsp“你是不是在现场，受到了‘外部干扰？”

    nbsp“你知不知道，你那一秒钟的延迟，直接导致了人质的死亡？”

    nbsp我咬着牙，不说话。

    nbsp说了——阿星会出事。

    nbsp不说——人命就落在我头上。

    nbsp有几次，调查官故意把照片摊在我面前，是那名死者的遗体。

    nbsp“你在顾忌什么？”

    nbsp我低头盯着照片，像在看一具模糊不清的尸体，眼睛却始终是干的。

    nbsp心理科也找我谈话了。

    nbsp主治医生叫赵璇，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穿着极简风格的长裙，不染指甲，不画眼线，声音轻柔得像慢性毒药。

    nbsp她对我格外敏感。

    nbsp总能从我一呼一吸之间，判断出哪句话是撑出来的、哪句是扯谎。

    nbsp“你怕开枪？”

    nbsp这是她第三次问我。

    nbsp我沉默太久，头埋进掌心，像被什么困住了。

    nbsp她叹了口气，在记录表上写了一句：

    nbsp“患者表现出创伤后神经亢奋状态，潜在人格边界模糊。”

    nbsp我无意间瞥见那行字，心脏猛然抽了一下。

    nbsp“人格边界模糊”——

    nbsp我脑中突然想。

    nbsp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nbsp是从子弹偏离轨道的那一刻？

    nbsp还是更早？

    nbsp从我在废楼地下室，对着赵衡签下那份伪造档案的时候？

    nbsp我不确定了。

    nbsp我只记得这段时间，我越来越分不清：

    nbsp——我说“我是陈风”，到底是在说哪个“陈风”？

    nbsp是档案编号S327，三等功一次、禁毒任务受伤一次、执行过十二次危机营救的“特警陈风”？

    nbsp是银潮会在警局安插的“耳目编号B09”，替组织传递假情报、执行“特殊任务”的卧底？

    nbsp还是那个……早年在旧城区，靠砸砖头护着阿星，一口咬掉敌人耳朵的愣头青？

    nbsp身份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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