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赤螭雪獠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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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泉酿的酒埋在息壤下三个月，开封时竟腾起半尺高的冰火雾。凌霜捏着陶碗抿了口，舌尖先触到雪獠冰泉的清冽，紧跟着就被玄螭火的烈劲儿裹住，烫得她耳尖绒毛直颤，却忍不住又灌了一大口。

    nbsp赤练蜷在旁边的岩浆石上，尾尖缠着酒坛往她这边推：“雪獠喝这么猛？不怕醉倒在玄螭谷，被族人笑话？”

    nbsp“笑话我的人，此刻正捧着你族的岩浆果啃呢。”凌霜扬下巴示意谷口。那里聚着两族的幼崽，雪獠的小狼崽正抢玄螭幼蜥怀里的火浆果，滚得满身泥雪，倒把彼此的图腾印在对方毛上、鳞上，红一块白一块，像极了息壤里开出的花。

    nbsp老萨满和玄螭族长坐在石窟前的石墩上，正用冰矛尖挑着烤雪狐肉。“当年为了争息壤打了三十年，”老萨满往肉上撒冰碴似的调料，“原来把冰和火揉进一块石头里，能长出这么好的东西。”

    nbsp玄螭族长用尾尖卷过酒坛，往他碗里倒：“前几日黑风口的冰裂了，露出底下的矿脉，竟是冰火共生的晶石。”他指了指谷心新搭的石台，那里堆着半人高的晶石，在阳光下流转着红白光泽，“匠人说，能做两族的信物。”

    nbsp凌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忽然被赤练拽住手腕。玄螭的红纹在她腕间发烫，与她自己的冰纹缠成个圆，正随着呼吸微微发亮。“去看看？”赤练的信子扫过她的掌心，带着酒气的热意。

    nbsp冰火晶石堆里，两族的工匠正合力打磨一块原石。雪獠的冰凿落下，凝出细密的冰纹；玄螭的火锥跟上，烙出缠绕的红纹，凿痕与灼迹交叠处，竟渗出半透明的液珠，滴在石台上，瞬间凝成颗心状的珠子。

    nbsp“这叫同心晶。”老工匠捧着珠子笑，“冰里有火脉，火里藏冰纹，摔不碎，融不了。”

    nbsp赤练突然接过珠子，往凌霜颈间的岩浆珠旁一扣。两道光瞬间缠在一起，在她锁骨处凝成道完整的环，冰纹与红纹首尾相接，像把没钥匙的锁。“雪獠的冰，玄螭的火，从此就锁在一块了。”她低头时，鼻尖蹭过那道环，“拆不开的那种。”

    nbsp凌霜刚要说话，谷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兽吼。是隔壁黑岩族的巨熊，正用熊掌拍玄螭谷的结界，震得岩浆池都在晃：“凭什么你们两族占着冰火晶！”

    nbsp两族的成年兽瞬间绷紧了神经，雪獠的冰矛泛出寒气，玄螭的尾尖燃起火光。凌霜却按住赤练的肩，往她掌心塞了块同心晶：“试试？”

    nbsp赤练会意，尾尖卷着她跃到结界前。两人掌心相对，冰纹与红纹顺着晶石蔓延，竟在结界上织出层冰火网。黑岩巨熊的熊掌拍上来，先是被冰网冻得一僵，紧跟着就被内里的火纹烫得嗷嗷叫，连退三步，掌心里燎起串小火苗。

    nbsp“这是……”巨熊懵了。

    nbsp“雪獠和玄螭的东西，”凌霜扬声时，冰矛在手里转了个圈，“合在一块，才够硬。”

    nbsp赤练的尾尖在她腰后轻轻一勾，红纹漫过结界，在黑岩族的兽群前烙下道火墙：“要么带着你的熊崽子滚，要么尝尝冰火同炉的滋味。”

    nbsp巨熊看着那道又冰又烫的网，又瞥了眼谷里摩拳擦掌的两族兽群，悻悻地吼了声，带着族群退了。

    nbsp风卷着硫磺味吹回来，凌霜忽然笑出声。她望着赤练脊骨上越发明亮的红纹，突然觉得，那些年两族互相提防的日子，就像没开封的冰火酒，藏着股子说不出的闷。如今开封了，才知道冰与火撞在一块，不是两败俱伤，是能烧出暖，冻出甜的。

    nbsp石窟前的篝火又燃起来，雪獠族的狼嚎混着玄螭族的低吟，在夜色里缠成歌。凌霜靠在赤练怀里，看着幼崽们把同心晶抛来抛去，突然觉得掌心的冰纹烫了起来——那是赤练的尾尖正缠着她的手指，红纹与冰纹在篝火下交叠，像在为这来之不易的共生，刻下永不褪色的印记。

    nbsp息壤里的酒还在酿，冰火晶的光映着两族的图腾，在玄螭谷与雪獠冰原之间，铺成了条长长久久的路。路的尽头，大概就是老萨满说的那句——冰里藏着火的温柔，火里裹着冰的坚定，缠在一块，才是活着的模样。

    nbsp冰火晶的矿脉越挖越深，竟在黑风口底下掏出个天然溶洞。洞壁上垂着的钟乳石一半凝着冰

第324章 赤螭雪獠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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