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君臣虐恋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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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十六岁那年。老皇帝病危，诸王夺嫡，叛军勾结外敌，兵临首都星。

    nbsp他看着凌越跪在他面前，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决绝：“殿下，臣请入改造舱。”

    nbsp那是帝国最禁忌的技术，能将战士的体能与机甲核心融合，获得毁天灭地的战力，代价是剥离部分生理特征，从此在战场上无坚不摧，却也再难有常人的七情六欲。

    nbsp“改造后，臣能守住您的国。”少女的声音在颤抖，可指尖扣着地面，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只是……”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的脸，像是要刻进骨血里，“怕是再不能像从前那样，给您掰饼干了。”

    nbsp萧澈的灵魂在呐喊，他想抓住她的手，想吼着说不要，想告诉她后来的一切——告诉她不必如此，告诉她他会成为明君，告诉她他们会有更好的路。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顺着神经蔓延，那是凌越的痛，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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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改造舱启动的红光映亮了少女最后含泪的眼。萧澈感受着她的意识被机甲核心吞噬时的撕裂感，感受着她的身体在基因重组时的剧痛，感受着最后一丝属于“少女凌越”的柔软被冰冷的金属意志覆盖。

    nbsp再睁眼时，她成了帝国最年轻的元帅。银灰色的军装包裹着线条冷硬的身体，声音里再无半分稚气，只有机器般的精准与冷静。她单膝跪地行礼，军靴碾过地面的声响，和多年后他听惯了的那声“陛下”重叠在一起。

    nbsp他看着她平定叛乱，看着她镇守边境，看着她成了所有人眼中战无不胜的神。可只有他知道，在每一场恶战结束后，她独处时，那具被改造的躯壳里会传来怎样尖锐的钝痛；只有他能感受到，当她路过御花园那株尚未开花的异植时，心脏深处会泛起一阵模糊的、连她自己都无法辨认的怅然——那是属于少女凌越的记忆碎片，是她潜意识里，还惦记着要为他种下星蓝花。

    nbsp他看着自己（这一世的“萧澈”）登上皇位，看着年少的自己学着处理政务，看着“自己”对着那位面无表情的元帅，欲言又止。

    nbsp而他，只能作为一个透明的影子，困在时光的缝隙里。

    nbsp他感受着她每次看向“他”时，那被机甲核心压制却依旧汹涌的爱意，像深海里的暗流；感受着她每次执行危险任务前，那股“若我死了，至少能护他周全”的决绝；甚至在她为了挡下射向“他”的暗箭，后背被能量弹灼伤时，他能清晰地尝到她喉咙里的血腥味，感受到那具改造躯体强行修复时的灼痛。

    nbsp她爱他的一切，从年少时的笨拙关怀，到后来的沉默守护。她的欢喜，她的隐忍，她的痛苦，她的决绝，都毫无保留地涌入他的感知。

    nbsp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nbsp他不能提醒年少的自己，眼前这位面无表情的元帅，曾在无数个深夜为他哭湿枕头；不能告诉她，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他会守住这个国，守到白发苍苍；更不能在她每次望着“他”时，回应那藏在冰冷眼神深处的、几乎要将她自己焚毁的爱意。

    nbsp他只能看着，感受着，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凌迟。

    nbsp某天夜里，他“飘”进元帅的休息室。看到她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枚磨得光滑的金属片，上面是个歪歪扭扭的“澈”字——那是她年少时，用训练后的废铁磨的。

    nbsp月光落在她脸上，褪去了战场上的凛冽，竟透出一丝脆弱。他清晰地“听”到她的心声，像叹息，又像自语：“如果……没改造就好了。”

    nbsp那一刻，萧澈的灵魂像是被投入恒星熔炉，疼得几乎溃散。

    nbsp他终于明白，所谓绝世的虐，从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当你终于有机会靠近，却发现自己只能做个透明的容器，盛满她所有的爱与痛，却连一句“我知道”，都无法说出口。

    nbsp窗外的星子落了又升，就像他们被命运反复拉扯的时光。他守着她的情绪，守着她的秘密，守着这场只有他一个人知晓的、漫长而绝望的共感。

    nbsp而她，永远不会知道。

    喜欢。

第332章 君臣虐恋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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