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蛇望成龙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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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绷紧，尾尖的鳞片因为用力而嵌进金属地板。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赤沙带仰望银龙时的震撼，想起那些被他翻烂的战斗影像里，辰总会在胜利后第一时间下令救治敌方伤员。那些支撑着他走过无数个训练夜的信仰，在这一刻碎得像被龙息熔过的玻璃。

    nbsp“所以……您之前说的‘做自己，”萨卡的声音在发颤，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是让我成为您这场战争的帮凶吗？”

    nbsp辰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意没到眼底，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悲悯。“萨卡，你以为追随的意义是什么？是看清方向，然后跟着走。哪怕这条路，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nbsp指挥室外传来爆炸声，是友军舰队在反抗。萨卡看着屏幕上不断跳红的伤亡数字，其中有他认识的巡逻兵，有曾和他一起申请支援兵的战友。他忽然明白了，辰说的“你成不了我”，从来不是指种族的差异，而是指他永远学不会这种对生命的漠然。

    nbsp沙褐色的尾巴缓缓抬起，尾尖指向舱门。萨卡后退一步，第一次没有看辰的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磨出厚茧的掌心——那是为了模仿龙爪握力，日复一日练出来的痕迹。

    nbsp“我追随的，从来不是能毁掉一切的力量。”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断过往的决绝，“是我以为存在过的，那道保护星空的光。”

    nbsp如果光本身就是深渊，那他宁愿站在深渊的对面。哪怕要面对的，是自己曾仰望过的、最强大的存在。

    nbsp指挥室的灯光忽明忽灭，映着萨卡紧绷的脊背。他能感觉到辰的目光落在背上，像实质的冰棱，却冻不住他胸腔里翻涌的热——那是混杂着痛苦、愤怒，却更坚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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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形象碎了。那个银龙兽人不再是星尘中劈开黑暗的光，而是亲手点燃战火的影。那些日夜模仿的战斗姿态，那些小心翼翼珍藏的靠近，此刻都成了扎进心里的刺。可观念崩塌的剧痛里，有什么东西反而更清晰了。

    nbsp他的信仰从来不是“成为辰”，而是成为“像他曾以为的辰那样的存在”——守护，而非毁灭。

    nbsp“家”这个词像锚，狠狠定住了他摇晃的心神。赤沙带的岩缝，队友递来的伤药，巡逻时看过的无数个双日同升……那些琐碎而温热的画面，在辰冰冷的“新秩序”面前，突然有了千钧重量。

    nbsp他不能让战火烧到那里去。

    nbsp萨卡缓缓转过身，沙褐色的尾巴在身后绷紧，像拉满的弓弦。尾尖的毒囊微微鼓起，那是蛇兽人最原始的防御姿态。

    nbsp“您说过，要做自己能做到的事。”他迎上辰的目光，这一次，没有怯懦，只有坦然，“我能做到的，是不让您毁掉我身后的一切。”

    nbsp“蚍蜉撼树。”辰的龙角泛起微光，能量在空气中嗡鸣。

    nbsp“或许吧。”萨卡的鳞片重新亮起微光，不再是刻意模仿的虹彩，而是属于沙蛇的、在绝境里也能折射出的坚韧光泽，“但蛇懂得蛰伏，也懂得——死战。”

    nbsp身后是家，身前是曾仰望的深渊。哪怕要亲手斩断所有过往，哪怕要以蚍蜉之躯对抗巨龙，他也不能让自己的鳞片，沾染故乡的血。

    nbsp这不是背叛，是对真正信仰的坚守。

    喜欢。

第335章 蛇望成龙1[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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