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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囚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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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bsp34;十分钟。34;克劳斯最终让步,34;全程监控,物理隔离,防护措施。如果他表现出任何攻击性,立刻终止。34;

    nbsp玛尔塔点头,示意颜殊跟上。走廊里,她压低声音快速说道:34;他说你会明白39;白鹰的翅膀39;是什么意思。34;

    nbsp颜殊的呼吸一滞。这是他们在热舒夫约定的暗号,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韩默真的回来了?

    nbsp隔离室比观察室小得多,中间被一道透明屏障隔开,上面有几个小孔允许声音传递。韩默已经坐在里面,手腕上的束缚带换成了更轻便的版本。当颜殊被带进来时,他的眼睛——仍然是淡金色,但有了些许人类的光泽——立刻锁定她。

    nbsp警卫退到门外,但监控摄像头仍在运转。颜殊慢慢走近隔离屏障,双手贴在冰冷的塑料上。

    nbsp34;韩默?34;她轻声问,34;是你吗?34;

    nbsp他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试图微笑但忘记了怎么做:34;部分是。记忆很混乱...像被打碎的镜子;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像韩默,时而变成那种机械般的语调,34;我需要你...记住一些事;

    nbsp颜殊凑近屏障上的传声孔:34;我在听。34;

    nbsp34;柏林...图书馆...三楼东侧;韩默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眼神也短暂恢复了人类的神采,34;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你穿红色毛衣...递给我的纸条上画了;他的表情突然扭曲,淡金色纹路在皮肤下剧烈闪动,34;不!禁止访问那段记忆!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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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34;韩默!34;颜殊惊恐地看着他痛苦地抱住头,34;坚持住,记住那天,记得吗?你解释完那个神经科学概念后,我请你喝了咖啡;

    nbsp34;咖啡...难喝的自助咖啡;韩默喘息着,似乎抓住了这根记忆的细线,34;然后下雨了...我送你回宿舍;

    nbsp屏障另一侧,韩默的身体突然僵直,金色眼睛完全失去了人类情感。34;情感刺激导致覆盖层不稳定。34;他用冰冷的语调说,34;建议终止会面。34;

    nbsp门被推开,警卫和研究人员冲进来。颜殊被强行拉开,但在最后一刻,韩默——真正的韩默——突然抬头,嘴唇无声地动了动。颜殊读懂了那个词:34;伦敦。34;

    nbsp回到囚室后,颜殊被独自关了几个小时。她反复回想韩默的话——柏林图书馆三楼东侧。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但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还有他最后无声说出的34;伦敦34;...

    nbsp钥匙转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玛尔塔独自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医用托盘。

    nbsp34;抽血检查。34;她公事公办地说,声音刚好让门外的警卫听到。然后极轻地补充:34;监控有三十秒延迟。34;

    nbsp颜殊立刻明白了。当玛尔塔绑止血带时,一张小纸条被迅速塞进她手心。

    nbsp34;第七号样本情况恶化。34;玛尔塔大声说,同时用棉球擦拭颜殊的手臂,34;他们决定今晚将他转移到更高规格的设施。34;

    nbsp针头刺入静脉时,玛尔塔的嘴唇几乎不动:34;纸条上有地址和钥匙。克劳斯不知道林秀琴在华沙有安全屋。今晚会有骚乱,走通风管道东侧。34;

    nbsp抽血结束,玛尔塔收拾器具离开,没有再看颜殊一眼。纸条被小心地藏在袖口里,像一块燃烧的炭。

    nbsp晚餐是寡淡的汤和面包。颜殊强迫自己吃完,尽管每一口都像沙子般难以下咽。她需要体力,因为无论玛尔塔计划的34;骚乱34;是什么,她都只有一次机会。

    nbsp晚上九点,警报突然响起。先是火警,然后是更刺耳的安保警报。走廊上传来奔跑声和喊叫声:34;东翼起火了!所有人员疏散!34;

    nbsp颜殊的囚室门锁发出电子音:34;安全锁定启动。34;标准程序——紧急情况时自动锁死所有囚室。

    nbsp但她已经注意到通风口——一个约30厘米见方的金属栅格。玛尔塔说的34;通风管道东侧34;。

    nbsp十分钟后,颜殊用拆下的床腿螺丝拧松了通风口盖板。外面走廊空无一人,刺鼻的烟雾从东侧飘来。她爬进狭窄的管道,凭着感觉向东爬行。

    nbsp管道系统比想象中复杂,几次她差点在岔路口迷路。终于,一个向下的竖井出现在面前,底部有微弱的灯光。颜殊小心地爬下去,发现来到了一个设备间。

    nbsp门外是空荡荡的走廊,地上散落着丢弃的文件和医疗用品。远处仍有警报声,但这里似乎已经疏散完毕。玛尔塔的纸条上写着:34;B区14室,紧急出口。34;

    nbspB区标牌指向右侧。颜殊屏息前行,每经过一个拐角都担心遇到警卫。但整个区域似乎已经撤离。

    nbsp14室是个不起眼的储藏间。钥匙玛尔塔给的正好匹配。里面堆满清洁用品,但最里面的架子可以移动,露出后面的通风井——这是玛尔塔设计的逃生路线。

    nbsp颜殊刚挪开架子,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僵在原地,手摸到一个金属拖把柄作为临时武器。

    nbsp34;别动。34;一个男生说。

    nbsp颜殊转身,看到克劳斯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手枪。但他的样子很奇怪——额头有血迹,呼吸急促,西装外套不见了。

    nbsp34;我猜玛尔塔低估你了。34;颜殊冷静地说,把把柄握得更紧。

    nbsp克劳斯摇头,表情出人意料地平静:34;不,她高估了我。34;然后做了个不可思议的动作——将手枪递过来,34;拿着。B2停车场有辆车钥匙在左前轮罩里。第七号样本在3号医疗电梯里,密码1987。34;

    nbsp颜殊愣在原地:34;你...不是克劳斯?34;

    nbsp34;当然是。34;男人苦笑,34;只是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克劳斯第一代,第三号样本。林秀琴叫我39;夜莺39;。34;他的眼睛在昏暗灯光下闪过一丝淡蓝色光泽——非常细微,但确实存在,34;现在快走,真克劳斯的增援马上就到。34;

    nbsp太多信息一下子涌入,颜殊的头脑几乎无法处理。但有一点很明确——这是个机会,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nbsp34;为什么帮我?34;

    nbsp34;因为第七号样本是我的兄弟。34;克劳斯——或者说夜莺——简单地说,34;而我们都不该被这样对待。34;

    nbsp远处传来新的脚步声和喊叫。夜莺推了她一把:34;现在!34;

    nbsp颜殊冲进通风井,沿着狭窄的金属梯爬下。B2停车场昏暗潮湿,几辆救护车和黑色厢式车停在那里。她找到左前轮罩下的钥匙,对应的是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

    nbsp启动引擎时,颜殊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后视镜里,她看到自己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头发,还有眼中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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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3号医疗电梯在停车场西北角。密码1987打开了电梯门,里面是个运输用的医疗舱——韩默被束缚在一张轮床上,连接着各种监控设备,但似乎没有警卫。

    nbsp他的眼睛闭着,淡金色纹路比之前更加明显,几乎覆盖了整个面部。但当颜殊触碰他的手时,那双可怕的金色眼睛突然睁开,短暂地闪现出熟悉的光芒。

    nbsp34;颜;声音微弱但无疑是韩默的,34;图书馆...三楼东侧...储物柜172...密码是我们第一次喝咖啡的日期;

    nbsp然后他的眼睛又变成了完全的金色,声音恢复机械:34;检测到未授权转移。启动防御协议。34;

    nbsp颜殊来不及思考这变化。警报声突然在停车场回荡,远处有脚步声接近。她迅速解开韩默的束缚带,扶他起来。他的身体异常沉重,几乎无法自主移动。

    nbsp34;帮我,韩默,34;她喘息着说,34;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34;

    nbsp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韩默的眼神短暂恢复清明,自己站了起来,虽然摇摇晃晃。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向轿车,身后传来喊叫声和枪声。

    nbsp颜殊将韩默塞进副驾驶,自己跳上驾驶座。子弹打在车尾的巨响让她缩了一下,但引擎已经轰鸣起来。轮胎尖叫着摩擦地面,轿车猛地冲出停车场,冲上斜坡,冲进夜色之中。

    nbsp后视镜里,设施的大门越来越远。副驾驶上,韩默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每次醒来都说出一两个看似随机的词语:34;伦敦...白鹰...储物柜...咖啡;

    nbsp颜殊紧握方向盘,驶向华沙市区。玛尔塔的纸条上有个地址,夜莺给了她车和韩默,而韩默提到了图书馆储物柜。这些碎片中,藏着通往伦敦和真相的钥匙。

    nbsp公路在车前灯照射下延伸,如同一条通往未知的灰带。颜殊看了一眼身旁半昏迷的韩默,知道无论前方有什么,都比他们留下的地狱要好。

    喜欢。

第90章 囚室[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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