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为难的张所长[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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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nbsp张所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nbsp眼神在聋老太太饱含期望的脸、易中海焦急的神情和秦淮茹无声的泪脸上来回逡巡。

    nbsp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nbsp其实聋老太太德不德高望重的，与他倒是无关紧要。

    nbsp“老太太……”张所长的声音像是从砂纸上磨出来，干涩得发哑。

    nbsp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滞碍。

    nbsp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微光，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桌面上一份卷宗的边角。

    nbsp几乎要将那粗糙的纸页揉碎。

    nbsp“您老的面子……我……我肯定得给。

    nbsp只是这事儿吧……它，它有点难办啊……”

    nbsp他斟酌着，感觉喉咙里堵着千斤重的铅块，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沉坠的回响。

    nbsp“难办”——

    nbsp这两个字，像两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石头，带着刺骨的寒气？

    nbsp狠狠砸在秦淮茹刚刚被聋老太太点燃、摇曳着微弱火苗的心坎上。

    nbsp那点微弱的希望之光“噗”地一声？

    nbsp瞬间被砸得粉碎，只余下一片冰冷的灰烬。

    nbsp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nbsp这寒意也同时悬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头顶。

    nbsp——易中海眉头锁得更紧，身体微微前倾，仿佛想从张所长脸上看出转圜的余地；

    nbsp聋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在松弛的眼皮下动了动，依旧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牢牢锁定了张所长。

    nbsp办公室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粘稠得令人窒息。

    nbsp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遥远模糊的市井喧嚣，更衬得室内的死寂。

    nbsp墙上的挂钟“咔哒、咔哒”地走着。

    nbsp那声音在凝固的空气中被无限放大，像小锤子一样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nbsp“小张啊，”聋老太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打破了令人心悸的沉默。

    nbsp“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重孙子？你开口，我能做到……你懂得……！”

    nbsp话，已经彻底挑明，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nbsp窗户纸捅破，冰冷的现实赤裸裸地摊在眼前。

    nbsp张所长腮帮子的肌肉绷紧又松开，显然也陷入了巨大的两难。

    nbsp他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nbsp“老太太，这事儿吧，它已经闹开了。”他摊了摊手，指向窗外。

    nbsp“现在估摸着，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了，这么估计在等着看我们治安所如何处置吧。

    nbsp我一点惩罚没有就把人给放了，于情不合，于法……更不容！这么着……”

    nbsp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带着一种“我也是按规矩办事”的无奈。

    nbsp“前几个月，就咱们这片儿，也有个类似的案子。

    nbsp也是一个奶奶，教唆孙子去偷。

    nbsp最后治安所查清了，那孙子……倒是被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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