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不请自来，其心难料（感谢书友景点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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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冬二三月，今春复吐芳……”

    nbsp他左手拿起笔，因为不擅长换手，还有些吃力。

    nbsp字迹歪歪斜斜，却奋力框的大小一致，竭尽全力。

    nbsp直到将最后一笔写完，俨然看到题写《太平序》三个字。

    nbsp众人看到这些字，心中皆有些触动。

    nbsp“此诗！越景绝尘。”

    nbsp“大概，程老大心里藏着事儿。”

    nbsp白豌看的很仔细，只觉得文字有种淡然神伤的释怀，恍若悼亡，有无尽之悲伤。

    nbsp程素无疑是很有才华的文人，当初沦落到画院当个直院其实是屈才。

    nbsp经历国破家亡，灭佛运动，口不能言，难得能如此抒情，妻儿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nbsp春天柳絮悠然飘撒，迂回在身，滑落……

    nbsp这酒杯一路又往下流，到了沈竹月的脚边。

    nbsp同样是个失去了右手的人。

    nbsp他曾最擅画，锐意逼人，往往一笔之间良驹五禽的锋芒令人折服。

    nbsp“白兄，沈某如今左手不济，献丑了。”他道。

    nbsp沈竹月比起程素豁达的多，最适应这样聚集的场合，眉梢间笑意满满。

    nbsp手中很干脆的提起笔，坦坦荡荡。

    nbsp缓缓捋过笔墨，不动声色地抬手。

    nbsp转眼间，骏马已跃然纸上，奔腾场景令人神往。

    nbsp“沈兄的丹青，已非往日可比。”白豌真心道。

    nbsp沈竹月拱手，眼睛里带着浅笑：

    nbsp“当年囫囵，从左手开始我早就勘破。只是和当年的相去甚远，略有遗憾。”

    nbsp大家都听得懂“遗憾”是什么。

    nbsp这里的人多少都经历过当年大赢京城陷落，宁死不投玄璃，被害得或伤或残。

    nbsp尤其，被掳走的蔡姜最深有体会。

    nbsp酒杯到他脚边时，他还在呆愣沉思，没有反应过来。

    nbsp蔡姜将其端住，起手。

    nbsp“蔡某就不画了，喝一杯聊表心意。”

    nbsp一饮而尽，味道寡淡无比，竟不是酒而是茶水的味道。

    nbsp“清茶而已。nbsp”

    nbsp白豌和凌书墨共同拿起酒杯，对饮。

    nbsp蔡姜只好淡然一笑，自嘲般看着杯子里漂浮的一叶小舟。

    nbsp“这茶不错。”

    nbsp友人常自醉，易郁郁寡欢。

    nbsp白豌笑道：“要是有不顺心的，蔡老弟可以随时来找我们喝……喝茶！”

    nbsp蔡姜疑惑：“为何是茶？”

    nbsp“因为……”白豌感慨深有体会道，“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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