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内鬼[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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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刑部的暗室里，烛火忽明忽暗，映着姬明骤然收紧的瞳孔。听着被绑在刑架上的张主事供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姬明的耳膜。

    nbsp“那人是谁！？”姬明厉喝道。

    nbsp“我...我不知道。”

    nbsp“不知道？”姬明猛然上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颈，“你既然听到他说话，那为何不知道？”

    nbsp“那...那个首领...没有说话...”张主事断断续续道，“每次接头，都是他身边的黑衣人传话。我只...只见过他三次，都裹着玄色斗篷，连指尖都没露出来...但是他咳嗽的时候似有宫内的动作。”

    nbsp姬明猛地松手：“你说他咳嗽时有宫内的动作？仔细说清楚！”

    nbsp张主事连连咳嗽，却努力回忆着：“是...是那种刻意压抑的咳法。三声一组，间隔极匀，像...像是怕惊扰什么。第一次听见时，那咳嗽声是从门外传来，明明很低，却透着一股规矩到刻板的味道。就像...就像宫里太监们憋着气说话的调调，连吸气的节奏都带着章法。”

    nbsp“太监？”姬明心头剧震。宫内宦官若患咳疾，需用太医院定下的规矩，这是为了在宫内贵人前不失仪态。而寻常外臣绝不会这般刻意遮掩。此刻他想起父皇身边那几个掌印太监，甚至想起了掌管膳食的管事。这些人终日在宫中行走，最懂规矩，也最容易被忽略。

    nbsp他走到张主事面前，靴底碾过地上的血污：“那咳嗽声里，有没有痰音？或者有没有气促的迹象？”

    nbsp“没有...”张主事摇头，“很利落，像...像是故意练过的。每次咳完，都会停顿片刻，仿佛在等身边人接话。有一次我忍不住抬头偷看，只看见他斗篷下露出的靴底是内廷司才能用的云锦绣法。”

    nbsp姬明的指尖开始发冷。云锦绣法、规律的咳嗽、刻意沉默。这些碎片拼在一起，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这个内鬼可能就藏在父皇眼皮底下，甚至可能是日日侍奉左右的人。

    nbsp他挥手示意侍卫将张主事拖下去医治，这个人还有用，现在还不能死。转身走出暗室时，廊外的月光正落在青砖上，像一层薄雾。姬明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皇宫，第一次觉得那片金碧辉煌之下，藏着无数看不见的暗沟。

    nbsp“去查近三个月来宫内有咳嗽旧疾的太监。”他对身后的亲卫低声道，声音冷的像冰，“尤其是那些能接触到军务文书，或是能出入御书房的。记住，动静要小，别打草惊蛇。”

    nbsp亲卫领命而去，姬明却站在原地未动。他想起杜明杰临死前说出内鬼信号，想起张主事口中那声带着宫规的咳嗽。这背后绝对不止一个人，或许是大秦影卫在大周多年铺下的网。

    nbsp夜风吹过宫墙，带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姬明握紧手指，他知道，接下来要查的，是可能比凶虎军团覆灭更加凶险的漩涡。一旦触及内宫的核心，哪怕是皇子，也可能粉身碎骨。

    nbsp随着亲卫匆匆而来，姬明看着送来的卷宗，手指轻轻划过。宫内有咳疾的高阶宦官有三人：司礼监掌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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