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8章 无忧无律(1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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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师古镇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像泼了层桐油。镇口的老槐树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商都故邑”四个字,笔画里的青苔顺着木纹往下淌,像是谁在偷偷抹泪。吴忧踩着露水往里走,铜铃在腰间轻轻晃动,铃声到了镇中心突然变得急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似的。
nbsp“是这儿。”陈默指着街角的“偃师茶馆”,门板上的红漆剥落得只剩些碎片,窗棂里飘出炒茶的焦香,混杂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她推开门时,风铃发出声嘶哑的响,柜台后趴着个穿灰布衫的伙计,头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
nbsp吴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伙计“咚”地一声倒在地上,露出的脖颈上有两个细小的血洞,血已经凝固成了紫黑色。陈默翻了翻他的袖口,里面绣着个极小的太阳纹——是血煞教的标记。
nbsp“他们先来了。”陈默的声音发颤,手指指向茶馆后院,“镇魂桩应该在那儿。”
nbsp后院的月亮门挂着把铜锁,锁孔里插着半截钥匙,显然是被人暴力撬开的。吴忧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他倒吸口凉气:十几棵茶树被拦腰折断,泥土翻得乱七八糟,中央的水井旁散落着些黑袍碎片,井绳上缠着根红线,线头还在微微晃动。
nbsp“井里有东西。”卫长风留下的短铳还在吴忧腰间,他掏出来上膛,枪口对准井口。陈默则捡起块石头扔进去,半天没听见回声,只有股阴冷的风从井底冒出来,吹得铜铃“叮铃”乱响。
nbsp吴忧放下井绳,陈默抱着绳子往下滑,井壁的砖缝里长满了湿滑的苔藓,好几次差点脱手。下到约莫三丈深时,她突然喊了声:“停!”
nbsp井壁上有个横向的洞口,刚好能容一人通过。吴忧跟着钻进去,发现里面是条人工凿成的通道,墙壁上的火把还亮着,照亮了地上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通道尽头的石室——与河伯庙的布局一模一样,中央矗立着第二根镇魂桩,只是这根桩子的柱身上刻着的不是梵文,是甲骨文。
nbsp“这是商代的文字。”陈默抚摸着柱身,指尖拂过一个“水”字,“比唐代的镇魂桩早了一千多年,说明这里的封印从商代就有了。”
nbsp桩子的底座上也有个凹槽,形状像是半个青铜鼎。吴忧掏出从张世尧那里搜来的黑盒子,盒子的盖子刚好能嵌进去,严丝合缝。他刚要按下,突然发现凹槽里刻着个“忌”字,旁边还有行小字:“血煞教者,入则毁桩。”
nbsp“不能用这个!”吴忧猛地缩回手,“张世尧的盒子是陷阱,会毁掉镇魂桩!”
nbsp话音刚落,通道里传来脚步声,十几个穿黑袍的人堵在洞口,为首的是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面具上刻着血煞的图案,手里拿着把长鞭,鞭梢缠着倒刺,显然是血煞教的头目。
nbsp“把盒子交出来。”男人的声音经过面具过滤,变得沉闷如雷,长鞭突然甩出,抽在旁边的石壁上,火花四溅。
nbsp吴忧将陈默护在身后,短铳对准面具男:“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nbsp“唤醒血煞大人,重建大商王朝。”面具男的声音带着狂热,“这偃师古镇本就是商汤的都城,血煞大人沉睡于此,我们只是帮它醒来。”
nbsp他突然挥鞭抽向镇魂桩,鞭梢的倒刺刮过柱身,甲骨文的纹路瞬间亮起红光,整个石室剧烈摇晃起来,头顶的碎石簌簌落下。陈默突然喊道:“他在破坏桩子!快阻止他!”
nbsp吴忧开枪打中面具男的胳膊,长鞭“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黑袍人纷纷扑上来,吴忧拽起陈默就往通道跑,身后的面具男发出怒吼:“追!别让他们跑了!”
nbsp钻进井道时,吴忧突然想起卫长风说过的话,守闸人的血能激活机关。他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井壁的砖缝里,砖石突然“咔哒”一声转动,露出个暗格,里面放着个青铜鼎的残片,鼎身上刻着的太阳纹与血煞教的标记一模一样。
nbsp“是信物!”陈默抓起残片,往镇魂桩的凹槽里一嵌,刚好与黑盒子的盖子拼成完整的鼎形。柱身的甲骨文突然发出耀眼的红光,面具男的惨叫从石室传来,显然是被红光灼伤了。
nbsp两人顺着井绳往上爬,刚出井口就看见几个村民举着锄头冲过来,为首的老汉喊道:“就是他们!杀了茶馆的伙计!”
nbsp黑袍人不知何时换了衣服,混在村民里栽赃陷害。吴忧百口莫辩,只能拽着陈默往镇外跑,身后的咒骂声和锄头砸地的声响越来越远,铜铃的响声却始终急促,像是在提醒他们危险还没过去。
nbsp跑出古镇时,卫长风留下的短铳突然响了,子弹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惊起群麻雀。吴忧这才发现枪膛里还有颗子弹,是卫长风上的最后一发。他握紧枪管,金属的冰冷透过掌心传来,突然明白这不是巧合——卫长风早就知道他们会遇到危险。
nbsp“下一根镇魂桩在巩县石窟。”陈默摊开地图,手指划过洛河的弯道,“我爸的笔记说那里的桩子藏在佛像里,需要‘佛骨舍利才能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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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她的话音刚落,远处的偃师古镇突然腾起股黑烟,铜铃的响声瞬间变得微弱,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吴忧回头望去,只见古镇的方向弥漫着黑色的雾气,与洛河上的雾气连成一片,显然第二根镇魂桩还是被破坏了。
nbsp“血煞的力量在增强。”吴忧的声音沉了下去,掌心的血玉珏烫得厉害,“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nbsp通往巩县的路上,他们遇到了更多的麻烦。血煞教的人像是无处不在,有时是路边卖茶的小贩,有时是摆渡的船家,甚至有次混在送葬的队伍里,纸钱里夹着血煞教的符咒,差点把他们引入洛河的漩涡。
nbsp陈默的背包里有本《血煞教典》,是从茶馆伙计身上搜来的,里面记载着教众的联络暗号:左手抚胸,右手三指并拢。她指着其中一页说:“教里分‘商、‘汉、‘唐三派,分别对应三个朝代的血煞崇拜,张世尧是‘汉派,面具男是‘商派,还有个‘唐派没露面。”
nbsp吴忧突然想起张教授书房里的《唐代洛阳志》,里面提到武则天曾在巩县石窟供奉过佛骨舍利,后来不知去向。难道“唐”派的人早就去了石窟,想抢在他们前面拿到舍利?
nbsp傍晚时分,两人终于赶到巩县石窟。夕阳的金光透过石窟的窗口,在佛像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无数个佛龛里的小佛像都在微笑,却笑得让人心里发毛。吴忧的铜铃到了主窟突然不响了,像是被佛光镇住了似的。
nbsp主窟的卢舍那大佛高十几米,嘴角的弧度在暮色里显得格外诡异。陈默指着佛像的底座:“笔记说舍利藏在佛脚的莲花座里。”
nbsp莲花座的花瓣是活动的,吴忧扳开其中一片,里面果然有个金棺,棺里的佛骨舍利泛着莹白的光。他刚要拿起,佛像的眼睛突然闪过红光,整个石窟开始震动,佛像背后的石壁裂开道缝,露出个穿唐装的老者,手里拿着串佛珠,正是“唐”派的头目!
nbsp“年轻人,这舍利不是你们能碰的。”老者的声音温和,佛珠却突然散开,变成无数根细针,直刺吴忧的眼睛。
nbsp陈默推开他,细针扎在她的胳膊上,瞬间冒出个黑泡。老者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好的材料。”他的手按在佛像上,莲花座突然合拢,将金棺锁在里面,“血煞大人需要舍利的灵气,你们就别添乱了。”
nbsp石窟的地面裂开道缝,黑色的雾气从缝里涌出来,凝聚成只巨大的手,朝着镇魂桩的方向抓去。吴忧突然想起血玉珏,掏出它往佛像的莲花座上一按,玉珏的红光与舍利的白光碰撞,发出刺目的光芒,黑雾瞬间被驱散了大半。
nbsp“快走!”吴忧拽起受伤的陈默,往石窟外跑,老者的怒吼和佛像的震动声在身后回荡,“你们毁了血煞大人的机缘,会遭报应的!”
nbsp跑出石窟时,天已经黑了。陈默胳膊上的黑泡越来越大,开始流脓,她咬着牙说:“别管我……去……去黑石关……那里有第三根镇魂桩……”
nbsp吴忧背起她,沿着洛河往黑石关跑。夜色里的洛河像是条黑色的巨蟒,水面上的雾气越来越浓,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红色的眼睛在雾中闪烁,正是血煞的分身。铜铃在腰间重新响起,铃声急促而微弱,像是在哭泣。
nbsp他知道,陈默的伤不能再拖了,黑石关的镇魂桩也不知能不能顺利找到。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脚下的路虽然难走,却必须走下去。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整个洛河沿岸的百姓都会遭殃,血煞教的阴谋就会得逞。
nbsp月光透过雾气洒下来,照亮了前方的路。吴忧的身影在夜色里越来越小,背着陈默,朝着黑石关的方向坚定地走去,铜铃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nbsp路还很长,很长……
nbsp黑石关的夜色裹着河风,像块浸了冰的破布,往人骨头缝里钻。吴忧背着陈默踩过吱呀作响的木桥时,桥板的缝隙里突然窜出几只水老鼠,被铜铃的脆响惊得四散逃窜,掉进洛河的“扑通”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nbsp“放我下来。”陈默的声音气若游丝,胳膊上的黑泡已经溃烂,脓水浸透了吴忧的夹克,留下片深色的污渍,“前面……前面那座关帝庙,镇魂桩应该在神像下面。”
nbsp关帝庙的山门歪斜着,门板上的“忠义”二字被虫蛀得只剩个轮廓。吴忧刚跨进门槛,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个趔趄——是个穿黑袍的尸体,胸口插着把生锈的关公刀,刀把上缠着红线,与血煞教的祭品标记如出一辙。
nbsp“是内讧。”吴忧扶着香案站稳,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有的被砍断了头,有的胸口插着匕首,显然是血煞教内部火并。他突然注意到尸体的手指都朝着大殿的神龛,像是在指引什么。
nbsp神龛上的关二爷神像被推倒在地,脑袋滚到供桌底下,露出底下的石板,石板上刻着八卦图案,中央的“坎”位是空的,形状与之前找到的青铜鼎残片刚好吻合。吴忧掏出残片嵌进去,石板“咔哒”一声弹起,露出个通往地下的阶梯,阴风裹着股浓烈的硝烟味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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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是火药味。”陈默突然精神起来,“我爸说过,黑石关在明清时是火药库,镇魂桩可能藏在军火洞里。”
nbsp阶梯两侧的墙壁上布满弹孔,显然曾发生过枪战。下到尽头的石室,吴忧的狼眼手电突然照到个熟悉的身影——是卫长风!年轻人靠在第三根镇魂桩上,胸口插着颗子弹,手里却紧紧攥着半截炸药引线,嘴角还挂着笑,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
nbsp“他炸了火药库的通道。”陈默的声音带着哽咽,指着石室的石门,门后的通道已经被碎石堵死,“他是为了不让血煞教的人进来。”
nbsp这根镇魂桩的柱身上刻着的是明代的火器图案,底座的凹槽形状像个火药桶。吴忧突然想起背包里还有半盒卫长风留下的火柴,划着一根凑近凹槽,火苗刚触到木头,柱身的图案就亮起红光,炸出串火星,像是在模拟火药爆炸。
nbsp“需要火药才能激活。”吴忧的心跳沉了下去,石室里的炸药早就被卫长风炸光了,“我们没有火药。”
nbsp陈默突然拽住他的手,将自己溃烂的胳膊按在柱身上:“用我的血试试……我爸说,守陵人的血里也有火药的成分。”
nbsp黑血渗进柱身的纹路,明代火器的图案突然发出“噼啪”的爆响,红光顺着纹路蔓延,整个石室开始震动,卫长风堵死的通道传来“轰隆”声,显然是血煞教的人在用炸药开路。
nbsp“快走!”吴忧背起陈默,朝着另一侧的通风口钻去,“他们要进来了!”
nbsp通风口狭窄得只能匍匐前进,砖石划破了吴忧的膝盖,血珠滴在地上,与陈默的脓水混在一起。爬了约莫百十米,前方突然出现光亮,钻出洞口时,发现自己站在洛河的悬崖上,底下的河水翻着黑色的浪,浪尖上漂浮着些烧焦的木板——是被炸毁的渡船。
nbsp“往上游走。”陈默指着远处的火光,“下一根镇魂桩在宜阳的锦屏山,那里有座唐代的古塔,我爸说塔基下藏着克制血煞的秘密。”
nbsp她的话音刚落,悬崖下突然传来马达声,三艘快艇正往岸边驶来,船头的探照灯扫过岩壁,照亮了上面攀爬的黑影——是血煞教的人,他们竟然绕到了前面。吴忧拽着陈默躲进块巨石后面,看着快艇上的人跳上岸,为首的正是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胳膊上缠着绷带,显然还带着伤。
nbsp“把方圆十里都搜遍!”面具男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震得崖壁嗡嗡作响,“找不到镇魂桩,谁也别想活!”
nbsp吴忧突然注意到巨石缝里卡着个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个生锈的信号弹,底下还连着个发射筒——是卫长风留下的。他对视了一眼陈默,两人同时点头,吴忧扛起发射筒,对准快艇的方向扣动扳机。
nbsp红色的信号弹在夜空中炸开,像朵诡异的花。面具男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快艇纷纷调转方向,朝着信号弹的落点驶去。吴忧趁机拽着陈默往锦屏山跑,山路崎岖,陈默好几次差点摔倒,却咬着牙不肯停下。
nbsp爬到半山腰时,陈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溅在草地上,竟冒出股白烟。吴忧这才发现她的瞳孔开始发黑,像极了之前被血煞附身的老九。他突然想起张教授说过的话,守陵人的血能滋养血煞,也能被血煞反噬。
nbsp“你撑住。”吴忧脱下夹克裹住她,“到了锦屏山,找到镇魂桩就能救你。”
nbsp陈默虚弱地笑了笑:“我爸说……守陵人的命就是用来封印血煞的……能跟你一起……值了……”
nbsp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靠在吴忧怀里没了声息。吴忧的心脏像被攥紧了,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抱着她,继续往山顶爬。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
nbsp锦屏山的古塔在夜色里像根孤独的手指,指向漆黑的天空。塔基上的石碑刻着“文峰塔”三个字,旁边的石壁上有个暗门,门环是个青铜麒麟,嘴里叼着个铁球,正是陈默说的“克制血煞的秘密”。
nbsp吴忧抱着陈默钻进暗门,里面的石室与前三个如出一辙,第四根镇魂桩的柱身上刻着的是唐代的佛经,底座的凹槽形状像个木鱼。他突然想起陈默背包里的《金刚经》,掏出来放在凹槽里,书页自动翻开,经文的字迹发出金光,与柱身的佛经相互呼应。
nbsp红光从柱身涌出,笼罩住陈默的身体,她胳膊上的黑泡开始消退,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吴忧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塔外传来脚步声,面具男的声音穿透石壁:“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镇魂桩交出来,我可以饶她不死。”
nbsp吴忧将陈默藏在石柱后面,抄起地上的铁棍,守在暗门口。他知道,这场战斗躲不过去,为了陈默,为了卫长风,为了所有被血煞害死的人,他必须赢。
nbsp塔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带着血煞的嘶吼,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吴忧握紧铁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睛死死盯着暗门口,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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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月光透过塔顶的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光柱,里面漂浮着无数尘埃。吴忧看着那些尘埃,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它们一样,被卷入了一场无法掌控的漩涡,但他不会就此沉沦。
nbsp他想起了老九的死,想起了陈景元的阴谋,想起了卫长风的牺牲,想起了陈默的笑容。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闪过,汇聚成一股力量,让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nbsp暗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面具男的身影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吴忧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里的铁棍,准备迎接这场生与死的较量。
nbsp路还很长,很长……
nbsp锦屏山的夜雾裹着松针的寒气,往人衣领里钻。吴忧攥着铁棍的手心沁出冷汗,铁棍的锈迹蹭在掌纹里,像要嵌进肉里。暗门外的脚步声停了,面具男的呼吸声隔着门板传来,粗重得像破风箱,混着青铜面具特有的沉闷回响。
nbsp“你以为藏得住?”面具男的声音突然拔高,长鞭带着破空声甩来,抽在暗门的青铜麒麟上,火星溅了吴忧一脸。“陈景元的女儿在你那儿吧?把她交出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nbsp吴忧没应声,只是往石柱后瞥了眼。陈默还在昏迷,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经文的金光在她周身流转,黑泡消退的皮肤下,隐约有青色的血管在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nbsp暗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开,木屑飞溅中,面具男的身影扑了进来,长鞭如蛇般缠向吴忧的手腕。吴忧侧身躲过,铁棍横扫,正打在面具的鼻梁上,发出“哐当”的脆响,面具男踉跄着后退,露出底下渗血的伤口——那道疤竟与陈景元左脸的疤痕形状相同。
nbsp“你是陈家的人?”吴忧的声音发颤,铁棍差点脱手。
nbsp面具男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在石塔里回荡,惊得塔顶的夜枭扑棱棱飞起:“陈景元是我哥!他背叛血煞教,我就该杀了他!”他猛地扯下面具,露出张与陈景元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右眼是颗假眼,瞳孔是纯黑的玻璃珠,“包括他这个孽种!”
nbsp他的长鞭突然转向,直刺石柱后的陈默。吴忧扑过去挡在前面,鞭梢的倒刺划破他的后背,血珠滴在地上,瞬间被经文的金光吸走。第四根镇魂桩突然发出“嗡”的震响,唐代佛经的字迹脱离柱身,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卍”字,朝着面具男压过去。
nbsp“不!”面具男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金光笼罩,假眼的玻璃珠“咔嚓”裂开,露出里面的黑色粘液——是血煞的精血!他显然早就被血
第2008章 无忧无律(13)[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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