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草稿还在搞么[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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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nbsp茶苗与枪痕
nbsp周瑾在那株雪地里钻出的茶苗周围,用青石垒了圈矮墙。春日的雨丝斜斜地打在新叶上,滚落成晶莹的水珠,顺着叶脉滑进泥土——那泥土里混着杨志的文书灰烬,混着周瑾的血,也混着无数茶农的汗水。他蹲在石墙旁,指尖轻轻拂过茶苗,忽然觉得这株茶树像极了当年初见时的自己,瘦弱,却憋着股往上长的劲。
nbsp“小瑾,镇上的学堂想请你去讲讲杨家将的故事。”秦伯背着药篓走过,篓里的草药沾着晨露,与茶园的清香缠在一起。周瑾摇摇头:“师父不爱听这些。”他记得师父说过,杨家将的名声不是靠嘴说的,是靠枪尖挑出来的,是靠脚跟在边关踩出来的。
nbsp秦伯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这是赵知府让人送来的,说是宫里的新茶种。”布包里的茶籽比寻常种子饱满,外壳泛着暗金色。周瑾却把它们埋在了师父坟旁:“宫里的地养不出山野的茶,师父这里的土才最实在。”
nbsp入夏时,茶苗长到半尺高,羽状的叶片间竟抽出根细茎,茎上结着个小小的花苞。茶农们都说这是吉兆,围着石墙看了半晌,瘸腿汉子突然道:“杨小哥,你看这花苞的形状,像不像杨制使的枪尖?”周瑾仔细一看,果然,那微微弯曲的弧度,那透着韧劲的姿态,竟与浑铁点钢枪的枪尖一般无二。
nbsp这天夜里,茶山来了伙不速之客。周瑾被犬吠声惊醒时,就见火把在茶园里晃动,十几个汉子正用锄头挖那株奇异的茶树。“住手!”他抄起枪冲出去,月光下看清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巴——那是当年童贯麾下的偏将,据说在方腊之乱中丢了只眼睛,一直躲在山里做盗匪。
nbsp“这等灵物,该归好汉所有。”独眼龙挥着砍刀笑道,“周小哥要是识相,就把茶树交出来,再把杨家茶的秘方交出来,爷爷或许能饶你一命。”周瑾的枪尖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我师父说过,抢别人东西的,不配叫好汉。”
nbsp独眼龙被激怒了,挥刀砍向茶树。周瑾侧身避开,枪杆横扫,正打在他手腕上,砍刀“当啷”落地。盗匪们见状围上来,周瑾却不慌不忙,踩着茶垄游走,枪尖总在离人皮肉寸许处停下——他不想杀人,只想护着那株茶树,护着这片茶园,就像师父当年护着他一样。
nbsp打到后来,周瑾的裤腿被茶树枝划破,小腿上渗出鲜血,滴在泥土里,竟让那株茶树的花苞颤了颤,像是在回应。独眼龙看出他手下留情,突然冷笑:“果然跟你那死鬼师父一样,是个假仁假义的软蛋!”这话戳中了周瑾的痛处,他猛地想起师父咳在帕子上的血,想起茶庵燃烧的火光,枪尖陡然一沉,挑中了独眼龙的肩头。
nbsp“滚。”周瑾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寒意,“再敢来,就不是伤你这么简单了。”独眼龙捂着流血的肩膀,怨毒地看了眼茶树,带着人狼狈地逃了。周瑾拄着枪站在茶园里,看着那株茶树,突然发现花苞竟在刚才的打斗中绽开了——白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中心藏着金黄的花蕊,像极了师父枪杆上从未褪色的“杨家将”三个字。
nbsp秦伯提着药箱赶来时,周瑾正在给茶树浇水。“伤口得赶紧处理。”老人蹲下身,用布巾蘸着清水擦拭他小腿上的伤口,“这盗匪怕是蔡京的余党,当年蔡京倒台时,他手下有个独眼偏将逃了,没想到躲在山里。”周瑾的手顿了顿:“他们还会来的。”
nbsp“来就来。”秦伯往伤口上撒着草药,“茶山的百姓不是好欺负的。”他往山下一指,只见茶农们正扛着锄头往山上走,领头的瘸腿汉子手里拿着面铜锣,那是当年杨志在常州城外用过的信号锣,被周瑾找回来挂在茶庵门口。
nbsp第十四章nbsp铜锣与家书
nbsp独眼龙果然又来了,这次带了百十来号人,个个拿着刀枪,把茶山围得水泄不通。周瑾敲响铜锣时,茶农们正坐在茶庵里炒茶,铜锣声穿透热气,像道惊雷滚过山坡,瘸腿汉子第一个抄起锄头冲出去,他身后跟着扛着扁担的妇人,拿着柴刀的孩童,连秦伯都拄着拐杖,药篓里装着用来泼人的石灰。
nbsp“小崽子,这次看谁还能救你!”独眼龙骑着马站在山坡上,手里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周瑾站在茶园中央,浑铁点钢枪斜指地面,枪尖映着那株开花的茶树:“我师父说过,守护家园的人,从来不需要别人救。”
nbsp盗匪们冲上来时,周瑾突然吹了声口哨。茶垄间突然冒出许多竹制的陷阱,那是他照着梁山好汉的法子做的——挖个深坑,上面铺着树枝和茅草,底下藏着削尖的竹片。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盗匪惨叫着掉进去,后面的人顿时不敢往前。
nbsp“放箭!”独眼龙气急败坏地喊道。箭矢像雨点般射来,周瑾却不躲闪,只是挥舞着枪杆,将箭矢纷纷打落。他的枪法已越发纯熟,杨家枪的沉稳里,掺了些张顺教的灵动,又添了几分自己在茶园里悟的韧劲,枪影扫过之处,茶树枝叶纷飞,竟带着股草木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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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茶农们趁机反击,妇人将滚烫的茶汤泼向盗匪,孩童用弹弓射他们的眼睛,瘸腿汉子抡着锄头,专砸马腿。周瑾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突然想起师父当年在黄泥岗的窘迫——那时的师父总想着单打独斗,却忘了百姓的力量才是最厚实的城墙。
nbsp独眼龙见势不妙,调转马头想逃,却被周瑾的枪拦住去路。“留下吧。”周瑾的枪尖抵住他的咽喉,“你抢的不是茶,是百姓的活路。”独眼龙还想挣扎,却被赶上来的茶农按住,有人往他嘴里塞了把炒焦的茶叶,呛得他涕泪横流。
nbsp捆盗匪的时候,周瑾在独眼龙的怀里摸到封信,信纸泛黄,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是封家书。“吾儿安好?家中已无米下锅,你爹的腿疾又犯了,若实在混不下去,就回家种茶吧……”周瑾看着信,突然想起自己从未见过父亲的模样,只在师父的描述里,知道他是个会在教场边偷偷抹泪的汉子。
nbsp“把他交给赵知府吧。”周瑾把信塞回独眼龙怀里,“告诉他,好好读书,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秦伯看着他,突然道:“你越来越像你师父了。”周瑾笑了笑,那笑容里有释然,也有牵挂——他想起师父临终前,总望着北方的方向,那里有杨家将世代守护的边关。
nbsp秋分时,赵知府派人送来封信,说独眼龙在牢里病死了,临死前把那封家书吞进了肚子。“他说,下辈子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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