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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博文约礼:不畔之道[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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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nbsp孔子在卫国蒲地的杏树下为弟子讲学,子贡问:“夫子常言君子修行,究竟以何为要?”nbsp孔子抚须答道:“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nbsp话音未落,春风拂过,杏花瓣落在竹简上,仿佛为这句箴言添上注解。“博学于文”nbsp如广阔的江海,吸纳百家知识;“约之以礼”nbsp似坚固的堤岸,约束奔流的江河。二者相济,方能使君子行不逾矩,心不离道。从孔门弟子的实践到当代人的修行,这条nbsp“博文约礼”nbsp之路,始终是避免背离正道的指南针。

    nbsp一、博学于文:知识海洋中的求索之旅

    nbsp“博学于文”nbsp的nbsp“文”,并非仅指典籍文章,而是涵盖人类创造的一切文明成果nbsp——nbsp经史子集、礼乐射御、草木虫鱼、治乱兴衰。孔子本人便是博学的典范,他nbsp“入太庙,每事问”,向苌弘学乐,向师襄学琴,周游列国时nbsp“采风观俗”,晚年删订《诗》《书》《礼》《乐》《易》《春秋》,将毕生所学熔铸为nbsp“文”nbsp的宝库。这种nbsp“学无常师”nbsp的精神,为nbsp“博学于文”nbsp定下了基调:知识的海洋永无止境,求索之心不可停歇。

    nbsp春秋时期的左丘明,失明后仍nbsp“博采列国史记”,着成《左传》《国语》,将各国史事、典章制度、天文历法熔于一炉。他在《左传》中记载了从鲁隐公元年到鲁哀公二十七年的历史,不仅详述战争、会盟,还收录了大量赋诗言志、礼俗仪式的细节,如nbsp“郑伯克段于鄢”nbsp中的宗法制度,“城濮之战”nbsp中的军事谋略,“季札观乐”nbsp中的音乐鉴赏,展现了nbsp“文”nbsp的广博内涵。左丘明的博学,使其着作成为后世理解春秋的nbsp“百科全书”,而他nbsp“失明不坠其志”nbsp的坚持,恰是nbsp“博学于文”nbsp所需的毅力。

    nbsp汉代的司马迁,为写《史记》“网罗天下放失旧闻”,年轻时游历天下,“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厄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在齐鲁之地,他亲见孔子庙堂nbsp“车服礼器”,观弟子习礼,感叹nbsp“至圣矣”;在汨罗江畔,他向渔夫打听屈原事迹,“想见其为人”。这种nbsp“行万里路,读万卷书”nbsp的博学,使《史记》兼具历史的深度与人文的温度,涵盖nbsp“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七十列传”,从帝王将相到刺客游侠,从天文历法到河渠水利,堪称汉代的nbsp“文化百科”。

    nbsp宋代的沈括,被李约瑟称为nbsp“中国科学史上的坐标”,其《梦溪笔谈》是nbsp“博学于文”nbsp的典范。他的知识涉猎之广令人惊叹:数学上发明nbsp“隙积术”“会圆术”,物理上记载nbsp“磁石指南”“凹面镜成像”,天文上改进浑仪、浮漏,地理上考证nbsp“雁荡山成因”,医学上记录nbsp“秋石方”nbsp制作法,甚至对军事、音乐、书画都有独到见解。沈括的博学不是碎片化的堆砌,而是nbsp“于天文、方志、律历、音乐、医药、卜算无所不通,皆有所论着”nbsp的系统整合,他说nbsp“天下之事,见之者不如知之者,知之者不如行之者”,将书本知识与实践探索结合,展现了nbsp“博学”nbsp的活态传承。

    nbsp明代的徐霞客,以游记展现nbsp“博学于文”nbsp的另一种形态。他三十年游历,足迹遍布十六省,不仅记录山川地貌,还考察民俗风情、宗教信仰、物产气候。在《江源考》中,他纠正《禹贡》“岷山导江”nbsp的谬误,证明金沙江才是长江正源;在《楚游日记》中,他详细描述溶洞的石笋、石钟乳形成过程,比欧洲地质学早两百年;在《滇游日记》中,他记载了傣族的泼水节、纳西族的东巴文,成为民族学研究的珍贵资料。徐霞客的nbsp“博学”nbsp不在书斋,而在天地之间,他说nbsp“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这种对世界的好奇心,正是nbsp“博学于文”nbsp的原始动力。

    nbsp清代的戴震,以考据学深化nbsp“博学于文”nbsp的内涵。他为了弄懂《尚书?尧典》“光被四表”nbsp的nbsp“光”nbsp字,查阅《说文解字》《尔雅》《方言》等二十余种典籍,结合音韵学考证出nbsp“光”nbsp实为nbsp“横”nbsp的通假字,意为nbsp“广被四表”。戴震的博学不仅在于涉猎之广,更在于钻研之深,他说nbsp“学贵精,不贵博”,但nbsp“精”nbsp需以nbsp“博”nbsp为基础。其着作《孟子字义疏证》,既批判宋明理学的nbsp“存天理灭人欲”,又以训诂学阐明nbsp“理者,情之不爽失也”,将哲学思辨与文献考据完美结合,展现了nbsp“博学”nbsp的深度。

    nbsp近代的梁启超,堪称nbsp“百科全书式”nbsp的学者,其nbsp“博学于文”nbsp横跨政治、历史、哲学、文学、地理等领域。他既着《清代学术概论》梳理学术史,又写《新史学》倡导史学革命;既翻译《十五小豪杰》介绍西方文学,又撰写《中国地理大势论》分析地理与文化的关系。梁启超的博学不是简单的知识叠加,而是nbsp“善变”nbsp中的整合nbsp——“不惜以今日之我,难昔日之我”,在不断吸收新知识中完善认知体系。他在清华讲学期间,告诫学生nbsp“非博不治”,同时强调nbsp“博而不杂,约而不陋”,为nbsp“博学于文”nbsp注入现代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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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当代的钱锺书,其《管锥编》展现了nbsp“博学于文”nbsp的跨文化视野。该书以《周易正义》《毛诗正义》等十部典籍为纲,旁征博引英、法、德、拉丁等多种语言的文献,从nbsp“食色性也”nbsp谈到弗洛伊德的潜意识,从nbsp“言意之辨”nbsp论及西方诠释学,证明人类文明存在nbsp“东海西海,心理攸同”nbsp的共通性。钱锺书的博学,在于他能nbsp“横扫清华图书馆”nbsp的积累,更在于nbsp“打通中西,融会古今”nbsp的洞察力,他说nbsp“大抵学问是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强调博学需沉潜,而非炫耀。

    nbsp这些跨越千年的案例证明:“博学于文”nbsp是君子认知世界的基础nbsp——nbsp没有广博的知识,便如盲人摸象,难以把握事物全貌;没有持续的求索,便如井底之蛙,容易固步自封。正如荀子所言nbsp“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博学的目的,是为了nbsp“知明”,为nbsp“约之以礼”nbsp提供认知前提。

    nbsp二、约之以礼:行为边界上的守正之道

    nbsp“约之以礼”nbsp的nbsp“礼”,绝非刻板的繁文缛节,而是nbsp“天地之序”“人伦之则”——nbsp是社会运行的规则,是道德自律的底线,是待人接物的分寸。周公制礼作乐,将nbsp“礼”nbsp从原始祭祀升华为nbsp“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nbsp的制度体系;孔子则进一步将nbsp“礼”nbsp内化为nbsp“克己复礼为仁”nbsp的道德自觉,使nbsp“约之以礼”nbsp成为君子修身的关键。

    nbsp西周的周公旦,是nbsp“约之以礼”nbsp的开创者。他在平定三监之乱后,“制礼作乐”,规定nbsp“天子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nbsp的饮食之礼;“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nbsp的车乘之礼;“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nbsp的丧礼之礼。这些礼仪并非束缚,而是nbsp“别贵贱,序尊卑”nbsp的社会秩序nbsp——nbsp正如《礼记?曲礼》所言nbsp“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周公本人nbsp“一饭三吐哺,一沐三握发”,以身作则践行礼道,使nbsp“郁郁乎文哉”nbsp的周文化成为后世典范。

    nbsp汉代的叔孙通,在战乱后重建nbsp“礼”nbsp的秩序,展现nbsp“约之以礼”nbsp的现实意义。秦末天下大乱,刘邦称帝后,群臣nbsp“饮酒争功,醉或妄呼,拔剑击柱”,毫无礼仪。叔孙通自荐nbsp“臣愿征鲁诸生,与臣弟子共起朝仪”,他结合秦仪与古礼,制定新朝仪:“殿下郎中侠陛,陛数百人。功臣列侯诸将军军吏以次陈西方,东乡;文官丞相以下陈东方,西乡。”nbsp汉高祖七年,长乐宫成,诸侯群臣按新礼朝贺,“莫不振恐肃敬”,刘邦感叹nbsp“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这种nbsp“约之以礼”,不是恢复旧制,而是nbsp“与时变化,因时制宜”,为新生政权奠定秩序基础。

    nbsp唐代的魏徵,以nbsp“约之以礼”nbsp约束帝王行为,展现礼的监督作用。唐太宗曾欲封禅泰山,魏徵谏曰nbsp“陛下功虽高而德未厚,业虽大而民未安”,以nbsp“礼”nbsp的本质是nbsp“为民”nbsp劝阻;太宗曾怒杀苑西监穆裕,魏徵以nbsp“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nbsp的古礼劝谏,使其收回成命。魏徵的nbsp“约礼”,不是固守形式,而是把握nbsp“礼者,理也”nbsp的核心nbsp——nbsp他主编的《贞观礼》,删减旧礼繁琐之处,强调nbsp“礼从宜,事从俗”,使nbsp“约之以礼”nbsp与治国理政紧密结合。

    nbsp宋代的司马光,以《家范》将nbsp“约之以礼”nbsp引入家庭伦理。他认为nbsp“治家者,治天下之始也”,在书中详细规定nbsp“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义妇顺”nbsp的家庭礼仪:“凡为家长,必谨守礼法,以御群子弟及家众”“子弟当洒扫应对,进退恭谨”“妇人无故不窥中门,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司马光自己nbsp“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在洛阳居住时nbsp“园圃卑小,屋室简陋”,却严格要求家人遵循礼仪,其子司马康nbsp“为人廉洁,口不言财”,正是nbsp“约之以礼”nbsp的家风传承。

    nbsp明代的王阳明,推行nbsp“南赣乡约”,将nbsp“约之以礼”nbsp普及到民间。正德十三年,他在南赣(今江西南部)颁布《南赣乡约》,规定nbsp“同约中推年高有德为约长,次者为约副,又次者为约正、约史、知约、约赞”,每月朔望聚会,“彰善纠过”:“善者,书于籍,扬其名;过者,婉劝之,不改则告于官”。乡约内容涵盖nbsp“孝父母,敬长上,和乡里,教子孙,各安生理,毋作非为”,将国家礼制转化为民间规范。王阳明的nbsp“约礼”,不是外在强制,而是nbsp“自相约戒,共成仁厚之俗”nbsp的自觉,他说nbsp“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约之以礼”nbsp正是破nbsp“心中贼”nbsp的利器。

    nbsp清代的曾国藩,以日记记录nbsp“约之以礼”nbsp的修身过程。他曾在日记中反省nbsp“晏起,心不静,由于心乱”,以nbsp“礼”nbsp的nbsp“时”nbsp约束自己;“见人多言笑,不严毅,非敬也”,以nbsp“礼”nbsp的nbsp“敬”nbsp提醒自己;“食色之欲,累心如此”,以nbsp“礼”nbsp的nbsp“节”nbsp克制自己。曾国藩的nbsp“约礼”nbsp不是一蹴而就,而是nbsp“每日三省吾身”nbsp的持续努力nbsp——nbsp他将《朱子家训》《五种遗规》置于案头,遇事便对照检查,最终形成nbsp“日课十二条”,包括nbsp“主敬”“静坐”“读书不二”nbsp等,使nbsp“约之以礼”nbsp成为日常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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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这些历史实践表明:“约之以礼”nbsp是君子行为的边界nbsp——nbsp没有礼的约束,博学可能沦为炫耀的资本;没有礼的引导,知识可能走向邪路。正如孔子所言nbsp“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礼的作用,在于让各种品德各安其位,不逾边界。

    nbsp三、博文与约礼:相辅相成的辩证之道

    nbsp“博学于文”nbsp与nbsp“约之以礼”nbsp并非割裂的两面,而是nbsp“车之两轮,鸟之双翼”——nbsp博学是基础,为礼提供认知前提;礼是约束,为博学指明方向。孔子的弟子子夏说nbsp“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将博学与笃志(约礼的表现)结合;荀子则更明确提出nbsp“学至乎礼而止矣”,认为博学的最终归宿是礼。这种辩证关系,贯穿于中国思想史的始终。

    nbsp战国时期的荀子,系统阐述了博文与约礼的关系。他在《劝学》中说nbsp“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博学”nbsp是nbsp“知明”nbsp的前提,“参省”(约礼)是nbsp“行无过”nbsp的保障。荀子强调nbsp“学莫便乎近其人”,即向良师学习,而良师的标准是nbsp“既知且仁”——nbsp既博学又守礼。他以nbsp“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nbsp为喻,说明nbsp“博学”nbsp如琢玉,“约礼”nbsp如成型,缺一不可。在《礼论》中,荀子进一步指出nbsp“礼者,人道之极也”,博学的最终目的是nbsp“出于礼,入于刑”,通过礼的约束实现社会和谐。

    nbsp汉代的董仲舒,以nbsp“天人三策”nbsp融合博文与约礼。他主张nbsp“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既要求士人nbsp“博学于文”——nbsp研习六经,又强调nbsp“约之以礼”——nbsp遵循nbsp“三纲五常”。董仲舒认为nbsp“道之大原出于天,天不变,道亦不变”,而nbsp“道”nbsp的载体是nbsp“文”(六经),“道”nbsp的落实是nbsp“礼”(纲常)。他在《春秋繁露》中说nbsp“君子知在位者之不能以恶服人也,是故简六艺以赡养之书》序其志,《礼》《乐》纯其美,《易》《春秋》明其知”,将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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